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张争这么多秘密的。
察觉到张争的目光,钱元真的好想解释: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发癫了!
张争自然不信:他是你儿子!
钱元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真不是我!我们是合作关系,扳倒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要不是现在在朝堂上,钱元真想揪着钱文瀚的领子质问:发的什么疯?
月景昭从殿前随侍公公手里接过账册的纸张。
月景昭看了看,还将两张作了对比,果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他没有第一时间问钱文瀚,而是问起了钱元:“钱尚书,你对令郎弹劾的奏章有什么看法?”
钱元拱手,忙撇清自己:“下官丝毫不知。钱侍郎成亲没多久便搬出去了,他在御使府住得比在家里久,下官对他近况不太了解。”
钱文瀚咬牙切齿:钱元,你好的很!
“是这样啊!钱侍郎,这标注是什么意思?”
月景昭问的随意,此刻却牵动着百官的神经。
钱文瀚编瞎话本就天赋异禀,更何况现在还是有稿子的情况下,钱文瀚更是得心应手,张口就来:
“陛下,御使公一直兼任漕运总督,货船游走三国,他想带点什么东西轻而易举。今早便有船要出行,只要现在去搜查,陛下便知下官有没有撒谎。”
钱文瀚说是这么说,但心是慌的,他并不知道船上有什么,他现在完全是按奏折里的走,就算没有实证,但只要去搜御使府和漕运衙门一定能搜出问题。
其实以正常情况来说,钱文瀚没有实证是不能做判决的,但在场的人谁没点情况,月景昭自然乐意由别人说出来,所以顺势而为下令道:
“既如此还等什么,来人呐,派两队城卫兵士速去漕运衙门,务必将船截下好好检查。”
众人心思各异,生怕开口灾祸落在自己身上。
月景昭将他们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张争虽内心大怵,浑身冒冷汗,余光瞥见天际泛起的鱼肚,他的心重重落下,立马出声阻止:“慢着。”
月景昭也不恼,“怎么,御使公这是何意?”
“陛下,钱侍郎说来说去并没有实证证明张争所犯的罪犯,如果仅凭几句话,一个折子,陛下就要去搜船,那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写封弹劾信,将朝中这些官员的府邸挨个搜查一遍,这未免也太寒了朝中老臣的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