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瀚揣着印章匆匆离开。
贴身丫鬟见姑爷终于出门,走到张嫣儿面前苦口婆心劝道:“小姐,姑爷的话不能全信,你忘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了吗?容公子是好人,是不会坑害小姐的,小姐你莫要被姑爷用甜言蜜语蒙蔽了。”
奈何张嫣儿根本听不进去:“放肆!是我太纵容你了吗?现在你都敢对主子议论了!”
“小姐!奴婢知道小姐对姑爷一往情深,可姑爷他心机深沉,如今在小姐面前这般姿态,肯定有问题,小姐你留心些,别全信他说的,免得受伤。”
丫鬟真的是一心为她,可惜对方根本不领情。
张嫣儿不再跟她辩驳,而是冷着脸,面无表情道:“鬟儿,我听说你家里给你相好了人家,这么多年难为你了,我给你添几件嫁妆,让你在夫家体面些,可好?”
丫鬟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她,这是要赶她走了!
丫鬟心酸不已,眼中含泪,给张嫣儿嗑了头,哽咽道:“多谢,小姐!”
张嫣儿侧过身,点头。
*
钱文翰去了漕运码头,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改了李若柳的入职文书,让他进不了漕运。
钱文瀚凭张争私印接管了漕运事宜,进了漕运衙门后发现里面很多账单,他随便翻了翻也没看出什么。
反倒是发现这些这些账单有的做了标记有的没有。
钱文瀚没想明白,但还是各抽了一张揣进怀中,他坐在张争平时坐的位置上,靠在椅上。
一种名为权利的不知名力量在叫嚣,他将早已准备好的弹劾奏章混在桌上已处理完毕的折子里,待小吏进来将折子取走,钱文瀚无声大笑。
“钱元希望你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当然这只是开胃菜。”
钱文瀚本想双管齐下,一弹颏钱元给他使绊子,二很多朝臣都会私下豢养府兵,张争有,他见过几个出入张府的陌生面孔,一看就是练家子。
“不知道张争的府兵会藏在哪儿?”
钱文瀚在衙门里一无所获,陆玖将消息传给李若柳。
李若柳得知自己无法再进漕运衙门,嗤笑一声,“小孩子把戏。”
“将弹劾调个包,将名字改一下。”
李若柳突然灵光一闪,立即吩咐。
“好,改成谁的?”
“张争”
陆玖微讶,点头:“明白”
不够!
扳倒张争这些还不够。
府兵倒是个好理由!这府兵肯定不在东城,太扎眼,但也不可能离太远,北城太偏地方又小,藏不了,那就只剩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