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如此，心都快要碎了。

秋莺、秋燕虽说已经侍奉孔苏，但没有正式的名分，又是初来乍到，自然老老实实，循规蹈矩了。

片刻之后，客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寒风陪着越来越响的鞭炮声涌了进来……除夕之夜家家团圆，这里却是剑拔弩张，实在有趣。

然后，柳东进来，低头道：“小姐，不，夫人，她们来了。”

他闪在一边，于是屋里四个美丽女人的目光，都钉在了门口。

柳如烟费了大心思，居然扯到了洛阳文香楼，到底给春香找来了两个什么人？

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她们一见春香，立刻便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她，哭喊道：“春香姑娘，我们终于见到你了。”

春香瞬间便泪流满面，紧紧抱住两个小姑娘，三人抱头痛哭，旁若无人。

这场面，实在有些尴尬。

龙清影和任瑶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任瑶瑶到底好奇心强，又是个头掉下来无所谓的主儿，首先笑道：“柳小姐，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如烟并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叹道：“你们不知道，这两个小姑娘，是那洛阳文香楼里面，伺候春香的两个小丫头，她们从八九岁就被卖入妓……文香楼。”

“便一直跟在春香身边，情同姐妹。也只怪孔苏，那一天他担心被人追杀，匆忙之中，只将春香赎身出来，两个小丫头，却根本未曾顾及。”

她看了看仍然抱在一块痛哭的三个女孩儿，接着说道：“那种地方，你们也能想明白，将来等待两个小姑娘的，会是什么。”

“等等。”龙清影忽然举手，道：“这件事春香跟我们两人都从未提起，你柳大小姐远在山西，又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