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目的地，便是潇湘书院。

与什么都教的青玄书院不同，潇湘书院只修琴棋书画。

曹雎号称书琴双绝，这次出门游历，少不得要去拜访一番。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去……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需要小梓的保护。

出门游历什么的，更是想都没想过。

属于典型的书生，而且该胸无大志。

不过最近的这些事，让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多么不堪。

对于出门游历之类的事情也来了兴趣。

而曹家高层巴不得他多出去走走，见识见识天高地广。

更何况这次还有程洛这位享誉天下的少侠同行。

就这样，在曹家的护送之下，曹雎、小梓、程洛三人也出了大夏京城。

程洛只是陪他们到潇湘书院而已。

之后便会继续回神丹宗闭关，备战瀛洲神山出世。

而远在南荒的白依依也已经返回了中州。

虽然她对斗诀和战诀来了兴趣，但自家师尊手中就有全套，没必要留在斗战宗参悟。

而林枭则是留在斗战宗，想从斗诀中参悟出什么东西来。

飞舟之上，闭关多年的孙妍也终于出关。

不过……

“过来，把这个喝下去。”

看着眉宇之间黑气缭绕的孙妍，洛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命值的影响，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更改的。

孙妍闭关的时候，被执念所困，心魔横生。

天命值低于5，代表她命中注定早早夭折。

哪怕洛程当年救她一命，收她为徒，也没能给她逆天改命。

或许是当年，她设计让孙妍与叶青产生隔阂，让孙妍生了誓要手刃叶青的执念。

此刻，这道执念已经发展成了心魔。

洛程能做的，也只有用清心的灵药把她缓解。

至于怎么根治……

“师尊……”

喝下灵药之后，孙妍眉宇之间的黑气也消散了一些。

同时，她也有些茫然地看向洛程。

她感觉最近难以控制不住自己，总忍不住去想当年的事。

“……”

看着她这副困惑的模样，洛程也只能感叹一句“自作孽”。

当年他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就非要让孙妍恨上叶青呢？

洛程自己也不知道，仿佛一切都是注定的一样。

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宽慰孙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