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原本还不明白这个叫顾成均的煤老板到底犯了什么罪，要惊动县政府一把手召集公检法三家的头头来商讨。结果听到那句‘两个亿’，似乎就明白了。

林正国取出硬盘：“现在知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

赵东张张嘴，又闭上，有钱罪？当着政法委副书记说这话，怕是不太妥当！

装好硬盘，林正国给赵东递过根烟：“我告诉你，他犯了不听话罪，不借钱罪，不懂事罪”

好嘛，赵东还在藏着掖着不敢直说，人家林书记自己说了

“只要想加在他身上，什么罪都可以有！”

赵东像是抓住点什么，模糊知道了今天林正国为什么给他看这个，可又说不准。

林正国：“我了解过，顾成均之前已经借了一亿给罗县政府，就你刚才看的这个，后面不过两个星期时间，姓顾的好说歹说，才少给一亿。原因还是煤矿之前增设备，确实没钱，这一亿都是挪动客户预付的来年煤款，东拼西凑来的。一个亿被迫借出去后，才让煤矿继续生产，手底下的人给放回来。”

“你是不是想说，底下人抓了就抓了，补偿拿多一点就行？”

赵东微微点头，换成是他估计真会这样做。前提是被抓的不是那几个兄弟！

“你以为顾成均是什么好人？当时他就是这么想了，已经联系了外省的买家，想把煤矿转手。结果是听到风声，说被抓的两个经理在看守所乱说话，把一些他没指使过，甚至没有的事，全加给他！

公安自然要抓人，实在没了办法，他才妥协的。这件事过后的第二年，没等到秋天，顾成均就把矿卖了。”

赵东：“叔，那前后两个亿呢？”

“你说呢？”

赵东沉默，连犯没犯罪都不重要，更何况是还钱的事！只感觉后背有冷汗在冒，本以为自己现在想问题已经够透彻了，谁又能想到，官府真要动一个人的时候，除了目的以外，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