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皇帝要是想杀她,早就可以动手,留着自己想必还有考虑。
苏安宽慰着家人,也是在宽慰自己。
只是,这次的牢狱之行明显没有之前的那么好受。
他们可是皇帝亲口下监的,没有命令,牢狱里的狱卒也不敢过问,甚至离得三丈远,吃喝都没敢给。
这囫囵睡了一晚还好,可直到第二天晚上,都没有任何吃食送来,三娃最先受不住,饿的饥肠辘辘,咕噜声此起彼伏的叫。
“二哥,月月真的好饿,月月是不是要死了……”
小苏月不敢惊动大人,咬着唇靠在苏江的肩膀上哽咽说着。
苏廷个子蹿得快,平时最能吃,如今却也是有气无力的,撑着鼓励道:“小妹瞎说什么,你好好的呢,再熬熬马上就过去了!”
“没错。”苏江小大人似的抿紧唇,黑瞳中满是沉稳坚毅,“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过不了的关。”
“可是……”小苏月捂紧肚子,饿出了泪花,想说又不敢说。
她才五岁大小,没有哥哥们能忍耐,被饥饿折磨本能的想哭。
看着弟妹们这幅模样,苏安再也坐不住,满脸怒气的走到了牢门旁。
她不知道不给吃喝是不是皇帝的示意,眼下忍到了头,只能扯开嗓子喊道:“一整天了连口水也不给,等你们调查清楚都得猴年马月了,是不是存心想饿死我们!”
“赶紧来个人,到底什么意思好歹说清楚!”
“哎哟,苏姑娘还能活蹦乱跳的发脾气,瞧着可康健得很呐。”
忽然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福海正巧走了过来,满脸的讽刺。
他手上托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套轻纱似的极薄的衣裳,而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
苏安眼中顿时划过了失望,随即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问:“公公,敢问皇帝陛下关着我们又不给吃喝,到底是想做什么,就算要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命,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吧。”
她瞪着眼前面白无须、满是精明相的太监,一看也是个牛鬼蛇神,她索性说的直白。
福海则是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