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子看顾长存的眼神也随着他们的哭诉变换，从不敢相信，到信了这些话，生出一种被他蒙骗当傻子的愤怒。

“这样的人我们学院绝不能留！滚出去！滚出衡山书院！”

“顾长存继续留在书院，外面的人该怎么看我们？”

“会不会认为我们都是和顾长存一样的人？是白眼狼，是心黑手狠，是那心思恶毒人品德行败坏的人？”

考科举也是要名声的。

没名声，压根儿进不了学堂，更不可能进考场，严重的，就是有功名在身都能被革去。

这些学子们不管是为自身利益着想，还是为了撇清和顾长存的关系，都群情激奋起来。

山长冷眼看着他：“顾长存，你也看到了，我们书院留不得你，天黑之前你自己走，如若然我只能让人把你丢出去。”

说吧，他甩袖走人。

被围观议论讨伐的顾长存心头怒火中烧，却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的滚出书院。

而他的笔墨纸砚。

被褥等私人物品，全被那些被赶出顾家的护卫们抢走。

......

“长存，你不是在书院读书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还有你的脸，谁打了你？你身上的衣服都去哪儿了？”顾氏大惊，这一看就是被抢劫了啊。

她破口大骂：“那个龟孙子敢抢到你身上来？”

“他不要命了？你可是秀才，以后是举人是进士，是官老爷啊！他们家以后都别想活，抢走的全都给老娘吐出来！”

不知道是谁抢的，但不妨碍她骂人。

他们被赶出来的突然，那些私房钱衣服首饰都没带出来，现在顾长存又被抢，家里又损失一笔钱财。

顾老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你个没用的，亏你还是个秀才，是读书人，怎么那些人只抢你不抢别人？去置办一身衣服又要花多少钱你不知道吗？”

只要一提到花钱，他就要痛晕过去。

狭小破败的堂屋里，龙凤胎正拿着筷子敲碗，不满的嚎叫：“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肉！”

“我要吃点心，吃米饭！”

那桌上只有两盘野菜，又老又苦涩没有一点油星子，碗里的饭是苞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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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长存的认知里，那都是喂猪的东西。

他们一家不亚于从福窝里掉到了狗窝里，与以前的日子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