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对这缕神魂一概不知,他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来历,现在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这缕神魂是从青云宗的那个秘境逃出来的……
秘境——
从远想到秘境这一点思绪突然顿住:他既然是从秘境中逃出来的,难保被囚禁的这些年不会对秘境动什么手脚,毕竟,以他的实力确实有这个可能。
只是,秘境百年才开一次,即便是有所猜测,他现在也不能进去。
虽然可以用手札上记载的禁制之术一试,但是他现在也动用不了神魂。
这一切就是个死循环。
无论他想要做什么都避不开要动用困住那人的神魂,而一旦动用就给了他反扑的机会,所以,这就是他最后放弃反抗选择封住他经脉的原因吗?
即便知道他若是不小心身死,他也要跟着一块消亡。
真是个——疯子!
就在从远暗暗咬牙的时候,丝毫没有想起来自己刚刚是如何疯狂行事的,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跟疯子现在的行为也是半斤八两,只不过这一次,就看是谁的赌面更大了。
相较于从远要考虑到路州城和青云宗的安危,此时被困在从远体内男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担忧,也没有作为阶下囚的窘迫,甚至一脸戏谑地抬起手指碰了碰周围依旧在闪烁个不停的劫雷,仿佛它们对他来说不是威胁,而是可以随意招惹的小东西。
只是,在感受到指尖劫雷对他传来的攻击的时候,男人的眸光还是忍不住沉了沉。
这是他第二次被人算计。
这个算计他的人还偏偏是……
将指尖上的劫雷攥进手心一点一点地碾碎,男人这才深深看了一眼周围不停闪烁的劫雷和金光一眼,踱步走到中间的空地盘膝坐下。
虽然他现在不能杀了这小子取而代之,但是敢算计他,也要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