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常将我捆起来，塞进那张怪脸体内。那里黑暗而恐怖，充满了恶臭和滑腻的触感。每次被放进去，我都会听到许多小孩子的求救声，他们仿佛在向我求救。而每次我出来后，都会发一场高烧，做一场噩梦。”阿依的声音逐渐低沉，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恐怖的日子。

“……直到某一天，我在怪脸里面，有很多像虫子的东西不断钻进我的身体内。我痛得大哭大叫，那种痛，至今都忘不了。我痛得几乎昏迷，却听到外面传来的欢呼声，他们仿佛为我的痛苦而欢呼……”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变得恭敬起来，不仅不再强迫我做那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还让我任意选择喜欢做的事。从那天起，他们称我为邪道圣器，或者邪神魔胎。”

说到这里，阿依顿了顿，对罗索道：“前辈知道什么是邪道圣器和邪神魔胎吗？”

“不知道。”罗索老实道，这两夫妻还真把他当作洞玄境修士了。

这种等级的存在，哪里是罗索这种筑基修士得知的。

“哦。”阿依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也不计较，有点淡泊的感觉。

仿佛罗索即使不想告诉她，她也没有一点介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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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不知道。”罗索有点难受道，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么干净的眼睛，他觉得欺骗对方良心不安。

明明他早已将良心抛到天边了。

“嗯，我相信你，前辈！”阿依点头道，她的眼睛十分清澈，似乎真的相信罗索不知道。“修仙界有很多很多隐秘，前辈不知道一些是很正常的事。”

这也是正理，如果什么事都知道，那就不是“前辈”，而是神了。

“嗯。”罗索点了点头。

“后来啊……”阿依又咬了一点充饥豆，继续道，“就是那一天，风雨很大的一天，有很多穿着不同千面阁衣服的人，冲进了笑脸堡。他们冲进来就杀人，很多人被杀了，场面很混乱。我还被人塞进了一个柜子里，我在柜子里十分害怕。直到阿九找上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在柜子里。他原本打算拉着我离开那里，但发现情况不对，他也挤进了柜子里。后来不知道战斗打了多久，突然一声巨响，发现我们这个柜子被冲击力冲得飞到很远。”

“嘻嘻，当时挺幸运的，不知道那柜子是什么材料做的。后来嘛，我们就从柜子里钻出来，逃离了笑脸堡。”阿依终于说完了千面阁的事。

“前辈，你找到线索了吗？”阿依期望地看着罗索。

她的双眼闪闪发亮，即使是这皱巴巴的脸皮，也十分动人。

“没有！容我再想想。”罗索推托道。

阿依显得有些失望。

这时，罗索从怀中拿出一本书，递给阿依：“这是暗九给你的。”

阿依接过书，惊喜地叫道：“哇，我的书！阿九终于记得买纸了。”

“买纸？”罗索疑惑道。

“因为我们很穷，阿九要努力赚钱，我们都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买纸也是只能买这些不那么好看的纸张。”阿依解释道。

罗索面色复杂地看着阿依。她真的被暗九保护得很好，不，好过头。乃至于如此不谙世事。当然也有她长期卧病在床的因素。

这本书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书，而是千面阁的千面法书。里面的书页，都是用人皮制作。由于特殊的工艺，让人看不出是皮制，还以为是木制，有点泛黄，让人以为是便宜货。

暗九还特地请求罗索不要告诉阿依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