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密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暴跳如雷,一众下属又何尝不是如此。
尤其是那些前朝余党安插在刘密军中的钉子。
毕竟相对于半路起家的刘密,以金甲蓐收为首的前朝余党才是真正的反贼。而且还是自大周开国以来,顶着大周方面的打击和压力,与大周纠缠至今且屹立不倒的那种。
在各个方面,都非刘密所能比拟。
尤其是在情报方面,即使放眼天下,都算得上顶尖。
要不然早被内三司衙门给摸上门了。
然就是这么出色的情报能力,之前却未收到半点风声,那就怪不得其等一个个闻讯色变了。
而刘密眼见都这个时候了,一众下属却迟迟不开口,更是怒上加怒。言语间,顿时没了以往顺风顺水的儒雅,不客气道:“怎么都不说话了?一个个以往不是话挺多的吗?一到关键时刻,都哑巴了!
李让,你掌凤章阁。负巡查缉捕、收集军情民意之责。你现在来告诉本王,为何这大周的军队都打上门了,而本王就会收到任何你的奏报!”
“王上,这,这臣……”
事出突然,再加上如之前所说的,就连前朝余党这等经营了数代之久,深扎根于大周的势力都会收到半点风声。被问到的李姓臣子又如何能拿出一个看得过去的解释。
因而这话开了头,却迟迟拿不出下句。
而这无能的表现,让刘密的怒火更胜,也不多说什么废话,道了声废物,便直接招呼王殿外的卫士进殿拿人,将人拖出去一刀两断!
当然,这恼归恼,怒归怒。
刘密既然能从那么多草寇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坐拥横行一州的巨寇,自然分得清楚轻重缓急。
而当下对他而言最要紧的,是如何应对来势汹汹的朝廷大军。
因而在命人将那位倒霉鬼拖出去砍了,惯了一口茶水火气稍降之后,刘密再次开口,对着殿中左侧为首的一位他倚重的重臣道:“陈卿家,平时你的主意最多,你来说说看,接下来我大夏应该如何迎击大周的来袭。”
“回王上……”
被称为陈卿家的显然确实有那么两把刷子,沉吟的片刻之后,便给出了一个方案。或者说的再准确一些,应该是一个思路:“臣以为,我大夏现立国未稳,若仅凭我大夏一国之力,却是难以招架大周的锋芒。
然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