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病人的外伤虽然严重,但好在是习武之人。断了几根骨头,我已为其接骨续上,皮肉伤痕敷了草药也无大碍。只是……唉!”
看着医师这副为难的样子,郑山峰有些绷不住情绪的闷声说道
“如何啊,松老!你说吧,我们哥几个同生共死!”
“没错!!”
吴彦几人也是硬声喝道。看着几人目光灼灼的样子,松悠然也摇着头坐下身子说道
“难啊……能医却难医啊,病人伤及五脏六腑,打入他体内的真气凶顽炽烈。再加上几乎由檀中注入经脉,此刻已成了火毒啊。”
莫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也是会医术之人,于是对着老人家问道:
“火毒……天地阴阳自有法可解!既是毒,自然有解药!还请医师开出药方,无论天南海北,碧落黄泉,我都为您寻来!”
几人听到这话,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声附和着说道
“是啊,是啊!”
每个人的语气中都透着坚定。
“唉!”
松悠然长叹一声,看着几人摇了摇头说道
“其他药物我这堂中也有,不成问题。只是有一位特殊的药材,那便……是寒山之上雪兔或者灵狐的活血!”
“雪兔灵狐久居雪山之上,其血肉自是极净极清,其内寒性可解这火毒。只是……唉!!
你们除非是有飞天遁地之能才能须臾间去的话天山一趟,用这玉瓶取来这药材。否则三日时间一到火毒遍走全身这人也再无醒转的可能啊。”
松悠然捏着鼻子说着将一个玉瓶放在桌上,有些疲惫的说道
“所以老朽才说,此人能救!
可你们却救不了啊……诸位,节哀顺变吧!”
令人绝望的话语如同寒冰般刺骨,回荡在几人耳边,这几个汉子,尽皆面露不甘之色,他们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与无助都捏碎,却无处发泄。
明明有一线诊治的可能,却如同遥不可及的星辰,几人无力触及。
现在已至初夏,这整个南边,莫说雪山,就连晨霜都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更何况,天山距此千里之外,那希望如同远水,解不了近渴,让人心生绝望。
吴彦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与绝望,他从心底挤出的呐喊:
“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的等着老何死吗!”
“那你说怎么办!还能有什么办法!”
林民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焦躁。
“这………”郑山峰开口,却只说出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仿佛所有的言语都在这沉重的氛围中凝固。
几人慌乱中似在宣泄着心中的悲伤,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好像被无形的网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松悠然苍老的眼中泛起一抹不忍,他的眼神穿透岁月的尘埃,看到这些汉子内心深处的痛苦。
可他也确实无可奈何,这样的事情,他年轻时见的太多了。
只是如今这世道,能见到如此重情重义的一帮兄弟,实在让他惋惜无比。
“至净至清之寒血?老人家你刚刚说了“或”字?”
他抬起头发现那发梢散乱的青年站在了自己面前,语气莫名的说道。
想来也是个会医术的……
念及此处松悠然耐心的解释道:
“确实,也非是定物,只是天山雪狐、雪兔已经算是易得之物了。而且还需要的是心血!只有寒性纯净活物的心血才有功效。所以少侠你还是…………”
莫潇听完了老人的解释,忽的将一旁桌上的玉瓶一把抓在了手中,两人的动静瞬间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正在吵吵嚷嚷的众人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林民红着脸带着疑惑的语气对着莫潇问道
“怎么了?莫兄弟?”
一旁柳昤双的心思自莫潇站起身来就系在他的身上。
刚刚莫潇与松悠然的话语她自然尽收耳中。
冰雪聪明的她怎能不知道莫潇想要做什么,这时柳昤双眼神一变口中万分焦急的惊呼道:
“笨蛋!你………”
她的惊呼,如同夜空中突兀响起的惊雷,让包括松悠然老医师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纷纷投去疑惑的目光,不知道柳昤双为何做出如此姿态。
只见莫潇的眼中,仿佛有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玉瓶,他的声音坚定无比,如同利剑般锋利:
“至寒至净之心血?既然走兽都能承受,那人为万灵之长,又有何不可!!”
他怒喝一声,声音坚决的在药堂中回荡,震得人心神俱颤。
“莫潇!!”
在柳昤双的惊呼声中,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莫潇的身上蓦然绽起皎洁的流光,那流光如同月光般纯净,又如同寒冰般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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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真气升腾,莫潇一身气势如同江河决堤般爆发而出,使得他的衣衫飞舞,柳昤双的双眼已经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会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