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柳州城内政之事,大半由钱家和江家分而治之。
谁的地盘谁管理,李沧澜只要管理好城内之事,以及震慑住两家即可。
历经大变之后,城主府集权之事是必然,这些东西需要重新规划。
“给我两天时间,我给李叔一个具体的规划。”
这几日赵凝雪虽然一直在处理这些事,只不过她很聪明,知道喧宾夺主这个理,只是将一些无关紧要,且着急之事处理掉。
至于涉及柳州根本之事,她虽有对策,却未坦言,而是等顾浔醒来决策之后,有不妥之处,她在给出建议。
若是在北境,这些事她早就已经拿出相应的对策,即刻落实了。
可这里是柳州,轻重缓急,她都分的清清楚楚,不会去掩盖顾浔该有的光芒。
何为贤内助,大抵就是她这般。
李沧澜看向赵凝雪,小声对顾浔道:
“说句实话吧,若是你能将凝雪这小丫头留下,柳州城内政,你不用操半点心。”
“她的能力,足以挂一国相印。”
李沧澜是由衷的佩服赵凝雪。
这三日赵凝雪处理的繁杂事务,倘若让他来,估计得三个月。
关键是她每件事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切合实际。
至少他李沧澜看来,赵凝雪的能力,足以胜任一国之相。
事实上也是如此,现在的北王府已经相当于赵家小国。
府内大小事务,差不多都是赵凝雪一并处理。
赵牧彻底的当个闲散王爷,每天不是钓鱼就是游山。
赵凝雪的能力,不止在于她独到的远见,还有她丰富的处理政事经验。
顾浔自是能听出李沧澜隐喻的意思,无奈摇头道:
“李叔是知道的,我与她的事比较复杂。”
李沧澜知道顾浔指的是朱雀门之事,叹了一口气道:
“以我对赵牧的了解,那家伙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朱雀门之变,其实最大的受益者是陈家。”
有些话,李沧澜暂且还不能挑明了说。
不过他相信以顾浔的聪明,不难猜出其中的意思。
何况朝堂变局,云波诡谲,真相未曾大白于天下之前,谁也不敢妄下结论。
世间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对错只是相对的,还得看各自的立场。
顾浔端起酒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我明白李叔的意思。”
“只不过我怕以后,倘若真的出现意外。”
“让她在父亲和爱人之间选一个,你说是不是很残忍。”
李沧澜叹了一口气,他佩服顾浔的理智,但又觉得顾浔的理智太过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