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王府入局开始,顾浔便处于不败之地。
于他来说,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狩猎八方高手,晋升自己的武道境界。
只有在体内开辟出更多的经脉,他才能熬过十八岁。
以自己和赵凝雪为鱼饵,宴请八方高手入局,又暗中算计,将北王府的力量当作后盾,更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开手脚,请君入瓮。
只要赵凝雪在自己手中,北王府便只能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充当自己的打手。
雪后初晴,寒气渗体,蜷缩在树下的赵凝雪已经冻的脸色发紫,依旧倔强不肯走到火塘边。
迷糊中,她似是记起了十八年前的长安城,也是这般雪日,只不过那一日的长安城满城尽是血色。
大乱之中,她与娘亲走散,沦为街头乞儿,一边躲避官兵,一边四处乞讨为食。
初冬变严冬,酷寒日胜一日。
那夜的冬雪里,手脚冻的发紫,饥饿、寒冷正在一点点摧垮她的意志。
最后倒在小巷药铺的屋檐下。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在了乱军之中时,药铺的门打开了,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郎中。
后来她便隐姓埋名,留在了京城,跟着许爷爷治病救人,一呆便是近十年。
那年的雪与今日的雪一般,都是一样的令人无助。
看着瑟瑟发抖的赵凝雪,顾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一个可以倔强到死的女子。
起身走到她身旁,直接将其揽入怀中抱起。
赵凝雪没有反抗,任由顾浔将其抱起,只有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那乌黑水灵的大眼睛看的顾浔心里发毛,楚楚可怜目光似有魔力,能激起人心最深处的罪恶感。
“等我完成了我想做的事,安全离开北玄,我会放你回去的。”
“放心,我还不想当爹,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被顾浔抱着的赵凝雪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撇过头,双手自然下垂,目光呆滞,默默流泪。
这般模样,像极了顾浔对她进行了千般蹂躏,痛失清白后的心死如灰。
或许让她最伤心的不是顾浔的卑劣的手段,而是她内心深深的挫败感。
将赵凝雪放在火堆旁,又往火堆中添了几块柴火,顾浔转身离开,走出去一截后停住步伐,缓缓道:
“此地是一个巨大天坑,四周皆是悬崖峭壁,半空又有瘴气缭绕,能够隔绝一切强者探查。”
“没有我带路,你走不出的去,好好呆着,我去找点吃的。”
随手将软筋散的解药丢给赵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