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设这边想着如何去对付徐斌。
而徐斌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床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投下一片片诡异的阴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子里却像煮开了的沸水,一刻也不得安宁。
司仁跟他的谈话内容一遍又一遍地冲击他的大脑,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房。尤其是在提到张伟之死时,让他不禁脊背发凉。
而王伟山那张阴险狡诈的脸,也仿佛定格在了黑暗中,时不时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满算计的眼神,令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心与愤怒。
直到次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晨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大地上。
徐斌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坐起身来,动作迟缓而又沉重,仿佛身上的每一个零件都生锈了一样。
他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便拖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向办公室走去。
刚进到办公室,就看到白建设正在和工作小组内的成员开晨会。
以往这种会议徐斌并不会在意,也不感兴趣。
可经过昨天司仁的点拨后,他便察觉到这晨会似乎是有意在针对自己。是白建设在向自己宣示主权,宣告他的主导地位。
这让本就一夜未睡的徐斌变得无比烦躁,心中的愤怒似乎有决堤的倾向。
“哼,好你个白建设,开晨会为什么不等我?
难道昨天赵组长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我为主,你为辅。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私自召开晨会的!”
白建设轻轻挑眉。他还在想如何去激怒对方,没想到对方竟然率先忍不住开始发难了。
“你吃枪药了?我开个晨会做动员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是你自己上班迟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一天不来,我们在这等一天?你一个月不来我们在这等一个月?什么事都不干,就在这等你?
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