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对寻常人而言难如天堑,机会可遇不可求。
然人与人之间大有不同。
有的人蹉跎半生,琢磨逃课。
有的人尝试速通。
如今梁渠都有资格冲击最年轻的记录,平日顿悟如吃饭喝水,再配合一年多时间的巨大缓冲,大家显然不觉得有何困难。
梁渠心中生出几分澎湃。
南直隶的中心南大都,自己尚未去过,转眼居然会先一步去往帝都。
“帝都什么样?”
“帝都啊……”
此问一出。
冉仲轼等人面露怀念。
不知不觉。
离家一年有余,再过几月,候到来年开春便就十足两年。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整个帝都最雄伟的当属帝城,帝都临北,冬天尤冷,但帝城里一年四季,春暖花开,风雨不入。
冬天外头雪厚三尺,金銮殿上的琉璃瓦一样熠熠生辉,倘若边关有战事,亦或重要人物离世,则会落雨鸣雷数天。
按事态大小,持续一至五日不等,流金海战时,我听家里长辈说帝城里下了足一个月的雨,哀悼死者。”
梁渠吃惊。
“岂非能控制天象?”
“相差无几,整个帝城本身即为奇观,望月楼高数百丈,自凌云而起。阿水你要向圣皇请求,指不定能获得允许登顶,俯瞰整个帝都,要是登楼,记得让宫廷画师画幅像,带回来留个纪念。”
“帝城不能随便逛,再雄伟和咱们关系不大,内城里有个积水潭,比澜州的港口更繁华,要玩去那里玩。
夏天经过,满潭莲花,跟别地的粉莲花全然不同,全白的,运气好能见到洗象,象鼻吸水一喷,天上会有彩虹。”
“阿水到了帝都,要请客吃饭,就去积水潭南边的金樽阁和锦绣园,全我爹开的,进楼打我名号,不收你钱!”项方素说。
众人七嘴八舌,不知不觉安排有一整套行程。
说得梁渠心痒难耐,好不热闹。
二楼靠北。
卫派系的人心生嫉妒,窃窃私语。
倘若鬼母教不作乱,平阳府至今仍是个平平无奇的大镇,哪会得到南直隶如此大力的支持和发展?
如此穷乡僻壤,真屎里淘金,淘出个宝贝来。
嗬~
忒!
梁渠和冉仲轼几人的交谈没有避开旁人,消息火速蔓延。
从主簿到河吏,无人不知。
查清,范子玄,颜庆山等人涨红着脸,万没想到自己的头儿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