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
得知蛟龙行动的梁渠无心修行,他拨开莲花茎秆,从池塘中起身,龙灵绡自然褪去水分。
老乌龟伸长脖子:“少年,你修的什么呼吸法?下水待足两个时辰!”
梁渠信口胡诌:“水呼吸法。”
“水呼吸法?”
乌沧寿纳罕,它走南闯北,听说过内呼吸法,屏息术,龟息术,蟾守玄术……独没听水呼吸术。
它望向老砗磲:“何为水呼吸法,莫非指人无鳃,亦行呼吸之事?”
老砗磲心中嗤笑。
没见识的外地龟,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人变猴子见过没?
丈高的大猴子!
“不知。”
老乌龟大为失望,活得久,总有爱好,读书,钻研各类武学,便是它龟生的一大兴趣。
月光如水,冲刷地砖亮结白霜。
疤脸一家的两个小子嘶吼着翻出门槛,从游廊打到庭院,骨碌碌滚下台阶。
灶房门口。
两大桶处理好的小龙虾颜色鲜红,吐露小泡,间或甩尾扑腾出水花,仔细看,每一头红虾细足,前半个虾头全部剪掉。
台阶下,一个姑娘正打井水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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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
大盆水倒进去,卷出绵密泡沫。
听得脚步声靠近,小姑娘抬头看一眼,局促起身,手往围裙上擦擦,躬身道:“老爷!”
梁渠牙一酸,浑身起鸡皮疙瘩。
“梁爷,九爷,少爷都行,独别叫老爷,或者你跟张大娘一样,管我叫东家!”
张大娘听得声音从灶房钻出,忙介绍。
“东家!我家丫头,陈秀!想着早些带来让您看一下,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尽管教训。”
梁渠眉头一扬:“姓陈?”
“对,我家那口子就姓陈,跟东家隔壁庆江兄弟论起来沾点亲,要叫他声小叔。”
“哦!”
梁渠了解,张大娘根正苗红的义兴镇本乡人,他当年去牙行时特意要求的。
陈家又正好是义兴镇里头的大分支,故乡老兼族长陈兆安坐得上乡老的头把交椅。
张大娘嫁个陈姓汉子不稀奇,和陈庆江同为本家也正常。
一个小乡里的人,大多沾亲带故,说不得祝飨时招的一个祖宗。
梁渠打量两眼,十五六岁的模样,典型农村人,干的粗活,皮肤麦色,扎个大麻花辫,说多好看不至于,普普通通,五官端正。
“行,那工钱从这个月开始算吧,要干什么,张大娘你说了没?”
“说了说了,东家放心。”
“成!”
至此,家里有了第四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