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花销打八折,待会我得多买几坛酒回去藏着!”
“来来来,大人物的事影响不到咱们,咱就过好自己的日子行了,继续继续,今天谁都别想站着走!”
……
“呼。”
梁渠从睡梦中苏醒,坐在床边,脑袋晕晕的。
他不喜欢喝酒,也不怎么喝酒,昨日情况特殊才喝了些,又没运功排出体外,倒是受了些许影响。
若是破开腑关就不会如此,五脏功能会大幅提升,区区酒精……
梁渠穿着短裤,赤脚走出院中,空气中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庭院中的黄土为水浸润,成了黑褐色,几个泥坑里尚能看到积蓄起来的水洼,泛着亮光。
银色的雨滴顺着屋檐滴落到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碎裂,跳跃。
昨晚下了场雨,现在屋檐上还滴着雨滴,几条蚯蚓沿着石板钻回泥地。
梁渠感受着潮湿的水汽,深吸一口气,水雾都顺着肺腑在体内流淌,化作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徐徐吐出热气,梁渠闭上眼,挪动脚步,摆出猿拳架势。
这门最初学习的拳法,他每天早上都会小练一遍,如今已是越发的得心应手,便是当初教他的胡师兄过来,都不会打得更好。
砰!
雾气乍合流淌,宛若旋风般被搅动混合,饶身而动。
梁渠甩动双臂,如猿似猴,筋骨寸寸绞结,每一拳,每一脚都有炸响。
肩胯,肘膝,手足通畅。
心、意、气、力俱相合。
当雪夜月天,心境便尔清澈;遇春风和气,意界亦自冲融。
造化人心,浑合无间。
那丝丝酒晕,竟好似一味药引,将体内气血沸腾牵引,源源不断的涌入体内。
“拳法能改。”
梁渠忽地有所明悟,本该打出的一拳忽地偏了几分,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周边水雾愈发浓厚,在拳风中自发凝结,恍若给梁渠披上一层白袍。
“改法……”
“根骨绝佳,连悟性都是如此吗?”
老和尚立于门前,目光熠熠。
街道上,缇骑纵马而来,扫过门匾,确认所寻地址没错,正欲高声呐喊,忽地发现自己出不来声,所有的气在涌出喉咙的刹那消失无踪。
缇骑满目惊恐。
“多有得罪,且望施主耐心等上片刻。”
老和尚躬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