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赶来做工的工匠们便看到宅子里多出一位老和尚。
一身百衲衣洗得发白,瘦的吓人,和平日见过的白胖和尚不一样。
打招呼的时候脸皮贴在脸上,跟着骨相挪动,怪瘆人的。
梁渠到灶房喊道:“张大娘,以后做饭记得多做一份斋饭!给西厢房的大师送过去,多做点,分量要比我的都多。”
臻象武者,吃的定然比梁渠一个小武者要多得多。
做饭的张大娘应一声,见左右没人,又把梁渠拉进来,在灶房里低声说话。
“东家,按理我不该多嘴,可您是顶好的人家,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您犯忌讳啊。”
梁渠不解其意:“怎么说?”
“这和尚啊,他阳气旺,梁家就你一个男丁,压不住的,容易出事!”
梁渠失笑,以为什么事呢。
说来也奇怪,江淮等地佛事兴旺、寺庙众多,很多人都信点这东西,但要是让寺庙建到附近,那又是决计不肯的。
最大的原因就是所谓的“阳气”,他们相信附近有和尚庙,会导致家里不容易生男孩,又或者男丁容易出事。
不过梁渠不信这个。
就算是真的,他有泽鼎在身,这玩意还能冲到泽鼎?
也不看看鼎上面刻的都是谁,释迦摩尼来都不好使。
吃过早饭,梁渠在静室中炼过一次血,随即跑到马厩牵出赤山。
今天是新县令兜青龙的日子,下午他得去书院接受新县令的考核,总不能不到场。
顺带着长长见识,他是头一回见新县令上任。
梁渠将赤山放在武馆马厩内,徒步到新衙门前。
这里早就围满看热闹的百姓,县衙新粉刷的墙面上还飘着一股独特的石灰味。
梁渠混迹在人群中,不知道新县令会从哪来,跟着大家一起看热闹。
辰时三刻一到,人群中出现哗然声。
“来了来了,县老爷来了!”
“哪啊?”
“东边!”
“哎呀,往那边看!那马车,看到没!”
梁渠闻声望去,只见一辆马车快速从街道上驶来,非是他头一天见到的那辆,只是寻常大小,拉着小轿子,不消多时停在衙门口。
帷裳卷起,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撩起下摆,走下马车。
真是一副好面相!
青绿色镶金边的云锦袍子,发丝根根油润,连下巴上的胡须都柔顺晃动,实打实的美髯公。
迈出来的步子更是标准的四方步,大方有气度,与乡野农夫迥异。
光是几步路,围观的县民便心生好感。
“县令!那就是新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