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喵。
这石梯平得跟被熨斗烫过一样。
你还抱着莫帕拉,这不是纯纯大怨种行为嘛。
还是说你怕他鞋底子磨得不够烂?”
莱德茵的死鱼眼眨了又眨。
它边走边看边说。
“莱德茵。
你不明白这种被救赎的惶恐。
你听我说完这些压在心底的话。
我打心里感激你们。
这两年我为叔叔...为坛主做了不少的坏事。
我早该明白自己走的是条不义的路。
是我间接的害死了谎言。
我明明是和谎言长谈过的。
在稻香国。
若不是你命大,此刻的我连忏悔的资格都不配。
有时候我不敢看姜绊绿的眼睛。
她最不幸的遭遇不是结识中鹄而是遇见我。
我为她的不幸雪上加霜。
这些错日夜捶打着我的骨头。
可面包某某偏偏要原谅我。
我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原谅,但那是好的开始。
你们两个开始接纳我。
后来就连喀索拉这种嫉恶如仇的人。
也和我结拜了。
可你们越是坦荡,我就越内疚。
如果要我心安理得的在这个团伙里待着,整日无所事事的话。
我做不到。
我是在为自己赎罪。”
久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五脏六腑的真心话。
“咱这团伙的经历都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啊。
久小弟。
你都给莫大哥我说哭了,我允许你抱我到山顶!”
......
“有点像带g、a的一个单词。”
“喵,是gay?”
“Game。
莱德茵,登山是比赛,你懂吗?
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山顶才能更加确保亥的安全。
久说的这段话激励了我。
走吧,莱德茵。”
......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小时的莫帕拉常常在纸上用笔一遍又一遍地写下这句话。
久抱着莫帕拉,一步一步地走着。
走过了一千阶,脸不红气不喘,连汗都没淌下一滴。
“久啊。
要是我的身体素质能像你一样,那该多好。
你不觉得累吗?
蔡老弟和莱德茵已经被我们甩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咱们坐下来。
像守株待兔的农夫一样,歇会儿吧。”
莫帕拉挑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坐了下去。
他觉得这地方挺合适,既不会挡着别人的道,也不会被人踩到脚。
忽然,他转过头,望见久正腼腆地朝他笑着。
“你知道吗,我过去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
但是我的恋人却是一个非常开朗的人。
你长得一点也不像我的恋人,可是当我看着你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我的恋人。”
久别过脸,不再看莫帕拉。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沿着蜿蜒阶梯向上攀登的百姓身上。
“你有女朋友啊。
那她该不会也是华通南达学院的学生吧?
你二话不说就这么干脆地加入我们这个团伙,这真的没问题吗?”
莫帕拉想起了自己的阿母,那熟悉又令人牵挂的面容啊。
阿母苦口婆心地劝说过他,让他回去。
可他当初是发下誓言的。
所以哪怕前方是施工道路,他也绝对不会回头,绝不回去。
“......
你好贴心。
不过,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面了。”
久说那是很长一段时间。
他每一次无端想起恋人时,只是觉得心酸。
明明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
“不贴心点儿能当你大哥嘛。
话说回来,你俩这都两年没见着面了,和分手有什么区别?”
莫帕拉一语就把天机给道破了。
“我们...”
就在这时,一个糟老头子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他俩的闲聊。
“小伙子,你们挑的这地儿挺不错啊!
瞧瞧多好的阴凉地儿!
挪开个地儿,让俺老头子也坐下来歇会儿嘛。
啧,俺这出个城可真是费了老大劲儿了。”
说着,这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便连说带拱地坐到了台阶上。
“老大爷,你是去撒谎城的对吧?”
莫帕拉心里琢磨着,八成是这么回事儿。
“哎对对对!
“俺这是要去撒谎城找俺的老伴儿呢!
你看,这不快过年了嘛。
俺俩啊,打算坐船回南大陆的老家去过年。
小主,
等到那时候啊,俺儿子和儿媳妇就会带着俺的宝贝孙子孙女来俺家吃年夜饭,哈哈。”
老头子乐得是合不拢嘴。
这可是他期盼了一整年的幸福大事儿。
“老乡啊,我俩也是南大陆来的。”
异国他邦,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
“莱德茵,你这惰性太大了。”
蔡子秦拽着莱德茵的牛角举步维艰地朝着高处攀登。
“你还没本超牛有文化呢。
走台阶本来就容易伤着膝盖,得慢慢来。
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你懂不懂啊?”
莱德茵的理由乍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扯上了低级正确的生物学就是高大上。
“莱德茵,你户口本上的学历,不是文盲吗?”
蔡子秦好歹印的是小学毕业。
这个学历已经是团伙当中的文化半担当了。
“可笑,本超牛根本不需要什么户口本、领养证,那都是给普通人准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