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收取存放的费用,每年同正钱庄还会给这些官员一些利钱。
不多,只有一分。
但相比于其他钱庄还要收取保管费,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而这些年同正钱庄的生意有赚有赔,
在先前的几次危机中,岳胜都是挪用了一些钱财才得以度过危机,
等官员吏员们想要取出钱财之时,
岳胜大多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总之利钱分毫不差,但想要取出钱财,门都没有。
岳胜先前势大,京中的吏员官员人微言轻不敢告官,只能就这么忍了。
如今同正钱庄摇摇欲坠,若是他们再不趁机将银钱拿回来,
恐怕最后就要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多年积蓄消失一空。
此时此刻,京兆府衙门口,
哭声最大的不是百姓,而是京城各种衙门的吏员,
一些官员还有羞耻之心,只是汇聚一侧,静静等候,
可左等右等,京兆府的官员们就是不出面解决此事,
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蒙起头来睡大觉。
这也让他们愈发不满,但几次争吵都被吏员以诸位大人忙碌为由怼了回去,
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加入了大喊大叫之列。
京兆府衙门中,武彦哲早早知道了衙门口发生之事,怒不可遏,手中的茶杯摔了一个又一个!
官员越来越多,武彦哲心中甚至涌现出了阵阵后悔,
他就不应该掺和这个糟心事,也不该答应岳胜给予庇护。
他的本意是让京兆府衙门不做这个出头鸟,平息风波,隐于无形,
让京中的百姓都将目光投到同正钱庄头上。
但现在...同正钱庄做的事超乎了武彦哲的想象,
他左思右想都有些想不明白,
为什么同正钱庄有如此胆量,得罪这么多的官员。
武彦哲的脑门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层的细汗,擦了又擦,
他现在脑海中心乱如麻,昨日夜晚的担惊受怕还没有过去,白日就出现了这么一遭。
武彦哲的呼吸一点点急促,他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伸手招过一名吏员,快速吩咐道:
“去...你去将岳胜给我找来,让他快点给我滚过来!!”
武彦哲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已经变成了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