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纳兰元哲压制住心中震惊,连忙说道:
“陛下...陛下要调我入京,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主持京畿之地盐铁茶糖收归官营一事。”
“什么?”
此话一出,就连最为镇定的曹国公顾文蕴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镇国公只觉得喉咙干涩,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纳兰元哲:
“陛下真是如此说的?”
纳兰元哲点点头:
“去年曲州有结余,陛下说曲州不错,要在京畿之地推行曲州之政。”
此话一出,无异于石破天惊,
这是什么?
新政!!
这...大乾如此危难之际,要开新政?
刹那间,诸位国公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陛下此举无异于对北疆战事充满信心,赌靖安军与西军一定能赢!
二王覆灭,一王归附,只有在此等功勋之下,
陛下才可携天下大势,推行新政!
也难怪纳兰元哲不知道九卿身死一事,
与开新政相比,一两个九卿的死不值一提。
在以往历史中,新政一开,动辄死伤百万,
朝堂之上更是血雨腥风,任你再大的官都可能随时倒下。
就算日月换新天,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屋内的气氛已经凝固到了极点,
就算是最为镇定的镇国公,此刻都觉得浑身冰冷,一时间呼吸无法自控。
就在这时,头发花白的宋国公赵福海率先反应过来,
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掉落在胡子上的几滴水渍也浑然不觉,问道:
“陛下只说在京畿之地推行?”
纳兰元哲此刻已经意识到事情的重要,轻轻点了点头:
“至少陛下是如此说的。”
“那...还有一些转圜余地,虽然同样会掀起轩然大波,但好在京畿之地为天子脚下,政令通达。”赵福海脸色舒缓了一些。
而后看向在场众人:
“诸位觉得如此?陛下此举乃雄才伟略之举,
但不光是那些遭瘟的文官会遭殃,我等勋臣武将亦会遭殃,
各家在京畿之地的产业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