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靖安军在这北疆也败了,那对前境内百姓的影响太大了,还请靖安侯,三思而后行。
就算我等付出巨大代价攻入城池,那也是值得的。
本官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是招募的卫所军都死绝了,那二王逃遁草原也好过靖安军战败。”
陆务升鲜有此长篇大论,甚至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此乃情真意切之举动,
对于大乾百姓,他原本为京兆府尹,自然比这些官员以及勋贵了解得多。
大乾百姓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紧紧巴巴节衣缩食,
但正因为心中有一股信念,认为大乾能够重振朝纲,横扫北蛮,所以前境内还没有出大乱子。
如今这九边赤林城失守,京城内百姓已有些慌乱不堪,若是靖安军再战败,那后果陆务升无法想象。
毕竟人活着有时候靠的就是那一股气,气泄了人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两位太监面面相觑,不知此时该劝阻还是该赞同,
最后鼓起勇气又憋了回去,直至二人对视一眼,不再言语。
他们已然决定将此事快马加鞭送回京城,由京城定夺。
甚至他们在心中已经暗暗后悔,认为不该趟这趟浑水,原本他们以为这是个肥差,
可若是北疆战败,靖安军损失惨重,那他们回到宫中,就算是不杀头,也将沦为边缘人物,再无问鼎权势之可能。
平西侯种应安则沉默不语,对于如何攻打赤林城,他毫无头绪,
再者,他是勋贵,靠的是先辈打下来的江山,乃坐享其成者,
他明白自己比那些白手起家之人能强到哪里去?
所以与其庸人自扰,不如听之任之,由靖安侯安排。
况且,西北一战已经充分说明了靖安侯之方略完全正确,若是他当初听从靖安侯之方略西军断无如此损失惨重。
不知为何,种应安忽然有种感觉,林青坐在那张普通木椅之上,就如那京中诸位国公坐在大堂之上,威压四方!
慢慢地,林青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他眼眉低垂,鼻子微微耸动,轻笑一声,转而浑身充满锋锐气息,那熠熠生辉的眸子以及其内闪烁的自信,让诸位大人都不敢直视。
只听林青坦然说道:“本侯从军至此,从小旗到如今靖安侯,未尝一败,
城中呼延部与乌孙部,都乃本侯手下败将,当初本侯能击败他们,今日也一样。”
“靖安军不会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