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事暂且搁置,但对于靖安伯的封赏,诸位爱卿觉得该如何啊?”
此话一出,一众大臣像是吞了苦果一般,面面相觑。
左都御史纳兰亭率先出列,朗声说道:
“陛下,臣恳请彻查靖安伯,他虽为勋贵,但却命令军卒冲入衙门,绑走了一众官员,此举实为谋逆!臣恳请陛下将其满门抄斩!”
“哦?”皇帝面露疑色,翻开了奏折仔细查看,淡淡说道:
“奏折上已经写的明明白白,靖安伯乃是发现了府衙官吏的谋逆之举,这才冲入了府衙,将一行官员先行控制,
虽然有失体面,但为了大乾安危,此乃情境之下的无奈之举。”
一众官员面容闪烁,他们都有自己的秘密渠道。
更何况,他们都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
对于奏折上的问题,他们如何能看不出来。
但只要皇帝不予追究,那他们就不能说些什么。
只要今日他们敢说奏折有问题,那明日皇帝就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处理其他奏折!
这个先例不能开,一切以奏折为准。
左都御史纳兰亭默默回到了座位上,不再言语。
这时,一位身穿甲胄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御书房中央,单膝跪地。
他四十余岁国字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有着一对厚厚的眉毛。
大大的眼睛漆黑无比,显得炯炯有神。
赫然是掌管军营的前军都督兴国公。
“陛下,靖安伯刚刚抵达北乡城,就已经立下了赫赫战功,
剿灭吉蛮部三千骑,剿灭辽远部全族。
如此大功,可谓是少年英雄!
老臣厚着脸皮,恳请陛下封赏!”
此话一出,一众五军都督府的武将都单膝跪地,齐声说道:
“恳请陛下封赏!”
一众文官脸上晦涩难明,
朝堂之上讲究平衡,刚刚陛下已经做出了退让,答应不再彻查工坊。
如今武将们寻求封赏,那他们也不能反对,并且不能加以阻拦。
首辅王无修面色平静,如深海一般的眸子淡淡的看向光汉皇帝,
暗道:“看来陛下对这位靖安伯有很大的期望,甚至不惜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也要保证其直上青云!
第一次皇帝关停了武院,还将镇国公调离了五军都督府,可谓是让渡了权。
这第二次,皇帝不再彻查工坊,可谓是让渡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