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剑意落到了不远处的沧江之上时,却见奔涌着万倾波涛的江面被硬生生削去了一层,其下的江水流动如常,其上的江水却纷纷卷成了浪花,扑向对岸。
分光剑丸回到了徐年的手里。
沈良看都没看一眼沧江上被他斩出来的浪潮,他只是端着下巴打量了一番徐年,笑着说道:“你从哪儿学了我年少轻狂时的剑法?”
“我倒是记得应当有留下过一本无名剑谱。”
“但那本剑谱被我什么时候换做了酒钱,连我自己都已经不太记得咯……”
剑法是盗首白去踪前辈教的,不过用来教剑法的剑谱,却是张槐谷拿出来的。
徐年也不知道那本剑谱是怎么到的张伯手里,有些犹豫不确定该不该如实说出来,不过沈良也没有要从徐年这里得到那本剑谱下落的意思。
他紧接着便说道:“我年少时的剑法稀疏平常,就和大多数酒楼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卖的最贵的招牌酒水一样,也就是没掺水而已,无甚意思,不过用来初涉剑道入个门,倒是足矣了。”
“刚刚那一剑,记住了吗?”
“既然你学了我年少时的剑法,刚刚这一剑就当送你了,你应当是能够看明白,要是看不明白就证明你剑道天赋有限,最起码不适合学我的剑法……”
见面连姓名都还未说,仅仅是看出了徐年学过自己的剑法,就现场教学再教了一剑。
虽然不是包教包会,但这都能有售后服务,如何不算是慷慨呢?
徐年确实已经记住了刚才那一剑,拱手道谢:“多谢沈前辈传授剑法。”
沈良依旧醉眼朦胧,不过嘴角笑意却多了三分,指着徐年说道:“我不擅长教人,年少时留下的那本剑谱也不是自学能够学会的,得有一个本就学过的人领进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