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人猝不及防的是,徐年忽然原地晃了晃,手都已经离开了天机奴的脑袋,向后栽倒。
“啊?徐哥——”
蹲在旁边看热闹的张天天惊呼一声手疾眼快扶住了徐年,杏目瞪向了张槐谷:“老张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看看徐哥这是咋了,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
其实不用张天天来说,张槐谷也不可能看着徐年在他面前出事。
张槐谷很快就下了诊断:“没出事,也不是昏过去,只是睡着了。”
张天天纳闷道:“睡着?好端端的怎么就睡着了?天机还能催眠吗?”
张槐谷也有点费解:“是有些蹊跷,不过徐小友神魂无碍应当就没什么问题,先让他继续睡着吧,我在旁边看着,出不了事情……”
……
徐年接触到天机之后,昏昏沉沉的睡意袭上心头,他所感受到的画面顿时变得支离破碎光怪陆离,像是把一幅幅画卷剪成碎片之后再胡乱拼凑在一起。
猛然间,感到了强烈的下坠感。
残碎画面逐渐远去,变成了高山云雾,徐年还在继续下坠,就像是从天上掉了下来,直到传来了脚踏实地的踏实感,昏沉倦意也一并远去,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涛声。
这里是一处大江的入海口。
滔滔不绝的浪潮拍打着岸边,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下,水与岩石共同奏响出澎湃之音。
如此险峻之处,绝对不是钓鱼的好地方,但是却有人坐在岸边,背对着徐年,身披斗笠与蓑衣,挥出手里的鱼竿,鱼线划开了浪潮,让鱼钩沉入了江与海的分界处。
“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