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和妖兽互抬轿子,这谁能有经验做到纯熟老道?
这不,郁芸纺一不留神就忽略了白玲儿可是妖兽,她这点徐娘半老的年龄在寿命绵长的妖生之中,恐怕还只是个半大不大的孩童吧……
白玲儿朝着郁芸纺说话,但是目光看似所以地已经落在不远处的徐年身上:“你们这赏月吃东西,是怎么个说法呀?我看他们都从溪上取食,想吃什么就取什么吗?有些意思哦,我们那山沟沟里就没这雅兴,还是你们玉京城里的人会玩呢。”
郁芸纺微微颔首:“是的,溪上浮盘都是九珍楼精心准备的吃食,各凭本事各取所……”
话还没说完。
突然自飘过珍馐的溪水边,响起了一声声调极高,高到似乎生怕谁听不见的斥责。
“你!你……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这和郭相宜刚刚才说过的话如出一辙,但却不是她在用重复的话语重复着自己的愤懑,她有点惊讶地看着葛叶,不明白之前还在劝她不要败坏了兴致的葛先生,怎么忽然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冲着一条溪水之隔的张天天,发出如此怒斥呢?
不过惊讶只是一闪而逝,紧接着涌现出来的便是寻求到了共鸣般的莫名愉悦。
自己一个人骂她欺人太甚,哪有和人一起骂来的畅快呢?何况这人可是葛先生呀,翰林院的编修,他学问那么深厚,肯定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郭相宜刚刚还有点小懊悔,这样骂张天天会不会失了仪态。
但既然葛先生也跟着一起了,她这点小担忧便一扫而光了,留下来的只有浓烈的认同感。
不过话虽一样,但葛叶可不是郭相宜,郭相宜只是在一时间情绪冲垮了理智,说出了欺人太甚,而他可是在胸中已经酝酿好了腹稿,只不过是以欺人太甚作为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