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拿了秋试策论头筹的消息如一阵风,很快就传遍了玉京城,百槐堂里白去踪和张槐谷得闲饮茶。
依旧是青衫仗剑酒葫芦三件套,扮成了剑魁的盗首端着茶杯嘀咕着。
分明有些不满。
张槐谷淡定地喝了口茶。
白去踪倏然站了起来:“这一大一小俩秃驴怎么想都没安好心……不行,我得去有鹿书院,可不能让这俩秃驴在书院里为非作歹!”
张槐谷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从前你骂沈其风竟然不准你进修身林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爱戴有鹿书院。”
“一码归一码,再说沈其风不准我进修身林,我不还是进去过了吗?我问一问,只是给他个面子,没想到他这么不给我面子!说实话,他要是让我进,我说不定还懒得进了,就是不准我进,我才偏偏要进给他看……”
“呵呵,我看你哪里是看不得和尚在书院里为非作歹,分明是觉得清慧带着徒弟圆真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一趟有鹿书院定然是有所图谋,说不定会带了什么好东西在身上,禁不住手痒想偷他吧?”
“这怎么能叫偷呢?我就是不想看秃驴的阴谋诡计得逞!况且老张啊,君子都说论迹不论心,你我都不是君子,你还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白去踪说着,便转身向外走去。
旁边练着剑法的张天天见他也要出门,有些好奇:“老白,你干嘛去?还要教我剑法呢。”
张天天只知道姓白,却不知晓名字的青衫侠客似乎有满腔大义正愤愤不平:“我去有鹿书院杀一杀这寒乌国秃驴的威风,去去就回快得很,张丫头你先自己练着……”
“徐哥他们去了书院,怎么老白你也去?要不带上我一起吧。”
又秋试,又有秃驴。
这明显是有热闹能看的啊。
上次陈府婚宴没去,可就已经错过了一场大热闹了。
张槐谷的声音飘了过来:“你去什么去?今日就算不练剑,也还有楚姑娘的伤要治,跟着他瞎跑什么。”
楚慧婕虽然伤势好转到已经能跟着练一练剑,但每日的治疗都不能落下。
张天天是个讲道理的姑娘。
她觉得张槐谷说的的确没错,于是也没有固执地非要去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