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霄拱手作揖,朗声道:“陈将军言重了,天魔之祸吾辈责无旁贷,何须谢礼?将军只需告诉我等该怎么做就行了。”
陈重山微微颔首,说道:“当心这些贼人临死之际撑爆气血,七品血气可威胁到六品。”
“不求杀贼,不让这些贼人冲入府内就行,只要阻挡片刻,京城可不是容得下贼人撒野的地方,援手很快就到,他们不会有任何活路。”
就算镇魔司不知为何出了如此大纰漏,甚至于到现在都没现身。
京城常备的防卫力量里也还有京兆府捕快与禁军士兵,镇压陈府外的这些天魔教贼人绰绰有余。
只是反应过来之后集结人马再赶过来。
需要一点时间。
叶一夔手已经搭上了刀柄,他皱眉问道:“请问陈将军,援手多久能到?”
陈重山答道:“最多不过一刻。”
“一刻钟,我们等的起,可是府外那些来吃流水席的百姓……”
叶一夔没把话说完。
但哪怕藏了个尾,谁都听得出来他想说什么。
陈重山沉声道:“我不与你说什么大事小节孰轻孰重的道理,你不是我的兵我也不会要求你一定要怎么做,但我的布置便是以护住陈府为重。”
其实就凭陈重山顾尚书他们这些人就已经足够杀出去平定这场风波了,只是一方面天魔教贼人数量众多,一时片刻杀不完,陈府之内又有家眷与百官,出不得差池。
不得不束手束脚,以院墙为界限。
“我来吧。”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不铿锵,不激昂,但在这平淡之下也自有风雷。
陈重山打量了一身素白的少年一眼,不认识也看不出深浅,于是他看向了陈宪虎,想知道儿子这名朋友的从容是来自何处。
单枪匹马。
就算是陈重山也没法轻易说出“我来吧”这三个字。
陈宪虎用力地点了点头。
于是,陈重山便没有了犹疑,抱拳道:“那就拜托阁下了。”
如果能以一己之力平定这场风波,自然当得起他抱拳称一声阁下。
徐年独身向外走去,自然吸引到了满堂宾客的视线。
这少年是谁?
凭什么孤身走向府外?
大部分人都是比较纯粹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