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屑，但冯德坤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大帅，蛮族之所以能强盛，和朝堂之上的角逐是分不开的，这蛮族不敢打杀干净，也不能打杀干净，否则的话那些武勋贵族吃什么？”

柳林心中一阵悲哀，这蛮人之祸已经持续了数百年，杀死百姓无数，割地赔款也不是没有，如此大的祸患，竟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朝堂角逐？

这种事情太荒唐了，养寇也没有这么个养法啊？

“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双方领土来回争夺，可是这大晋朝廷的土地却并没有减少太多，这里面的门道深着呢……”

冯德坤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苦笑，拿起酒盅一饮而尽，脸上也是闪过了一丝酒意。

柳林心中暗自琢磨，慢慢的也就明白了，这么多年割地赔款！土地总量却并没有少太多，这明显就是蛮人反客为主，还有一点，那就是世家太强，已经架空了皇权！

这割地赔款的黑锅可都是皇家在背着，每割让一块土地，天下百姓骂的可都是大晋皇室，但是柳林打听了很多老人，又看了很多民间的野史书籍，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每次割地赔款以后，快则几个月，多则几年，一定会有一个武勋世家，把这块土地给收了回来，虽然收回来的只是被蛮人祸害成一片焦土的城镇，但是这功劳可是实打实的！

朝廷都要给这个武勋加官进爵，又是赏免死金牌，又是赏土地人口，反正能给的都给了！

这事情办的多好啊！办的多聪明啊！蛮人在那片土地窃居那么长时间，人口被抢光了，粮食被抢光了，所有的城镇和城池都化作了一片焦土！蛮人得到了实惠！

武勋世家把这片土地又抢了回来，他得了封赏，得了官职！得了土地人口，又得了到了实惠！

双方合作的如此默契，坑的是谁呀？坑的就是这天下百姓和大晋朝廷！

但是想到这里，柳林又有了一些不明白，带着几分试探的开口说道。

“也不能都是如此吧……你看看这次，朝廷大军撤退的虽然仓促，但还是带走了大部分的百姓和人口，剩下的世家豪族自有求生之道，也不用朝廷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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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德坤听出来这是柳林在试探他，也不掖着藏着，直接开口说道。

“大帅，您是多年不出的枭雄人物，能直接正面把蛮人击败，这一点俺老冯服你，现在属下走投无路，也只能彻底效忠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