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摸,竟然摸了一手的虚汗!
柳林摇了摇脑袋,看了看床头那几颗黑漆漆的药丸,估计是什么虎狼之药,苦笑一声,口中喃喃道。
“这底子可真够差的……”
“是虚死的吧!”
“柳二爷?您这是怎么了?”
一个黑陶小碗递了过来,里面还泡着两片黑漆漆的茶叶
柳林想伸手去拿,却又猛然间想起这是什么地方,想起这碗不知道被别的客人用来干过什么,心中顿时一阵恶心。
“啊!!!”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短促的惨嚎声,这声音把屋里的婆娘吓得一哆嗦,慌忙起身穿上亵衣。
柳林倒也是利索,三下两下穿好了自己的差衣,从旁边的破烂桌子上抄起了自己的佩刀,朝廷制式军刀硬邦邦的木头鞘子给了他一丝薄弱的安全感。
“啊!!!你别过来!!!”
破旧的窗纸上忽然被溅上了一大片黑红色的血迹,就好像清澈的湖水被倒进了一桶墨,突兀且触目惊心!
猩红且粘稠的血迹,顺着窗户纸缓慢的往下流,小小的土坯房里顿时腥气冲天。
“嘎嘣嘎嘣……”
窗外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还有犹如老妇夜咳一般的喘息!
柳林只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如果不是毕业后回家当外科医生,这么多年也算是见惯了血腥,就现在,估计自己早已经瘫软在地了。
“有后门吗!!”
柳林低吼。
在这个时候,柳林第一个选择自然是跑,就前身给他留的这个虚弱至极的身板,这个时候选择和外边的东西拼命,明显就是找死!
十万火急,但是那婆娘坐在床榻上却好像被抽去了魂魄一般,直勾勾的目光死死的盯向窗外,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目光绝望且恐惧。
“爷问你话呢!”
柳林咬牙切齿,在恐惧的刺激下,一股戾气直冲脑门。
长刀微微出鞘,昏黄的屋子里顿时亮起了一抹金属的光泽,可能是被刺激到了,那婆娘的眼神刹那间清澈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