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多,三妹回到家里,很沮丧,耷拉着脑袋。张婶看着三妹回来了,很高兴,但同时看见三妹情绪不高的样子,便问:“怎么了?回家不高兴吗?”
三妹向妈妈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被贼偷去了钱包的事,张婶气得很,但却说:“这些贼娃子,太可恶,是该死。可现在有什么办法,丢也丢了,想也白想。那就不去想它。”
三妹虽还在心疼,毕竟这是她辛苦劳动和积攒的钱,是一年的学费呢!但也知道伤心后悔无济于事。
张婶说:“跟我一起去割麦子走。”
“好吧!我去换件衣服。”三妹换上了劳动时穿的衣服,拉上架子车,跟妈妈一块去地里。
虽然太阳已经西移,但阳光仍旧炙烤着大地,走在地上,觉得地面上的土像熟了一样烫人。田野上,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轻轻摇曳。三妹换了一件洗得泛白的蓝色衬衫,裤脚上沾满了泥土,她拉着架子车,车上坐着张婶。张婶又瘦又小,皮肤晒得黝黑,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手里还拿着一把割麦子的镰刀。
三妹和张婶一边走一边聊天,三妹说说大学里发生的有趣的事,逗得张婶不停地笑,她们的笑声在空旷的田野里回荡。突然,三妹的眼神凝固了,她看见前方的小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那是王梅,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感。
王梅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她的个子比三妹高,亭亭玉立,眼睛如清泉一般。她骑着自行车,但在看到三妹的那一刻,她立刻停了下来,也从自行车上跳下。
“三妹!”王梅兴奋地叫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王梅!”三妹也停下了脚步,她走上前,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都笑得无比灿烂。
“你要去哪里?”三妹问,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关切。
王梅微微一笑,说:“我去县城,我在县职教中心读幼师,柯小红也在那里,不过她读的是电大。”
三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她记得王梅从小就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真好,你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三妹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