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被唤回来，江也手上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他回过神儿来，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苏晚晚说明白。

他对于苏晚晚的动作并没有排斥，甚至觉得还不错。如果，两人能换个身份相处，似乎也还不错。

一次次的，他现在觉得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层窗户纸。

不过，这层纸有点厚，甚至是塑料的。以至于，没有一个契机能完全挑明。

江也有些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了，他不确定对方的意思，苏晚晚每次好像都会笑着把这种敏感的事情跳过去。

今天，对这个问题，他很想知道答案。

……

刚刚只是零星点点，现在外面的雪比之前大了起来，白色的碎片在空中飘转一圈后又落下，地上浅浅裹了一层银霜。

咖啡厅的前台贴心地给客人递上了把一次性的透明伞。

店里的客人还有不少，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苏晚晚和江也两人就只留了一把伞。

当然是江也撑着。

江也推开了玻璃门，先一步迈了出去。他撑开了手上不算大的伞，主动倾斜向了门口，了解了他的意思，苏晚晚立即就钻了进去。

地上多了一道紧挨着的脚印，两人一起撑着伞出了咖啡厅。

这时候，对面街上黑色商务车才缓缓驶离了原地。

……

两人脚下的步子不算大，竟然没一个人说要去哪里，就只是顺着路边走了一小段路。

风里夹带着片片雪花，一部分落在透明雨伞上，一部分顺着伞骨头滑落到了两人的肩头，只不过江也的那头更多一些。

他的心中还是一团乱麻，肩头的雪花消失，渗进外套里都没察觉。

眼下，苏晚晚也只是双手揣着兜，迈着小碎步陪着他一起走，还时不时会把视线放在街边，她倒是很享受在小雪里漫步。

终于，忍不住了，江也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