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兄。”
白萋萋悄悄攥紧手掌,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经此一遭,两人不愿再往城镇走,本想一路绕行,奈何囊中羞涩,腹中空空,一餐不食便饿的走不动路。
想去当铺将身上的衣服换成银子,当铺掌柜还嫌弃的不得了。
“这衣裳虽是好料子,可这上头染了血,又破了洞,晦气得很,本店不收,这两件外衫,啧,也沾了血渍,罢了,看你二人可怜,老夫就勉强收下。”
何同尘想争执两句多换些银子,掌柜的便甩来一串铜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站出来推了何同尘一把。
何同尘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却不敢跟他们呛声,生怕再挨一顿打,窝窝囊囊揣着钱走了。
白萋萋连忙跟上。
这两日两人实在饿惨了,手中乍然有钱,第一件事便是去饭铺点几个菜大吃一顿。
吃完结了账,得,还没捂热的铜板就剩十文。
两人不敢再挥霍,买了十来个糙面饼子就赶紧上路。
可十个面饼子实在不顶什么,他们身上又有伤,更容易虚弱饥饿,饼子很快吃完。
禁不住饿,又实在没钱,两人只得去附近城镇乞讨。
何同尘扮作病重的老父,白萋萋扮作因给老父治病被夫家赶出来的孝顺女儿。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天竟也能讨得五六个铜板。
就这么白日里乞讨,晚上赶路,一路走走停停,两个月后,青亭山终于到了。
望着近在眼前的山峰,何同尘激动的泪流满面,顾不上这些时日愈发老迈的身体,一把挥开白萋萋就往山上爬去。
“师兄等等我。”
白萋萋不甘示弱,匆忙跟上。
青亭山山峰陡峭,山路难行,两人顶着寒月爬了一夜,精疲力尽攀上何同尘当初放东西的山洞。
“又见面了,两位老人家。”
蔺萩盘腿支颐坐在洞内石头上,笑眯眯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