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接过香冬递过来的美酒,转身离开了酒楼。
看到这场风波总算平息下来,围观的人们也逐渐散去。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齐天河不禁对齐天河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心中暗自思忖道:“如此聪明伶俐、处事果断之人,这酒楼交到她手里必定能够蒸蒸日上、兴旺发达啊!”
等到最后一名食客也走出酒楼大门之后,齐天河这才不紧不慢地吩咐手下的人关闭店门,结束一天的营业。
掌柜心中暗叫不好,深知此番事态严重,慌忙双膝跪地,颤抖着身子向端坐在椅子上的齐天河叩头求饶道:“东家啊!小的今日实在是困乏至极,不过就是打了个盹儿而已,谁曾想竟会闯出这般大祸来呀!”
齐天河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如水,对着跪在地上的掌柜冷冷地哼了一声。
其实,对于这掌柜的品性,他早就心知肚明。
奈何平日里自己事务繁忙,一时之间还无暇顾及去整治此人。
可如今倒好,这家伙居然主动撞到了枪口之上,那也就休怪他不客气了,正好趁此机会一并料理了。
只见齐天河转头看向身旁的香冬,语重心长地说道:“香冬啊,外祖父料想日后这酒楼应当交由你来接管打理。那么眼下这件事,便由你来处置这个掌柜吧。”
香冬闻听此言,心头一紧,但很快便明白了外祖父的用意,这无疑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机会。
于是乎,她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劲儿,努力让原本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然后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地走到掌柜跟前。
香冬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惶恐不安的掌柜,义正辞严地斥责道:“咱们这酒楼容不下你这样偷奸耍滑、以次充好之辈!”
话音刚落,那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紧接着,他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手脚并用,拼命地爬到香冬的脚下,一边不停地磕着头,一边苦苦哀求道:“东家饶命啊!求求您千万别辞退小人呐!小人家里尚有年迈的老母需要奉养,膝下更有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幼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