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从男人的角度看下去,夏至乖得像只猫。
小小白白的一只,套在宽大的黑色卫衣里,因为洗了热水澡犯困,趴在唯一的桌子边上,软绵绵的仰着脸看他。
洗干净了脸上精致的淡妆,脸上的皮肤嫩的像布丁似的,真想上前咬一口尝尝。
两排睫毛不知道是怎么生长的,那么浓密漆黑,却也掩不住双眼里的分毫光彩。
嗯,也想舔一口尝尝。
娇气的女人离开桌面,坐直身体,一条一条举例说明,
“地板硬邦邦的,没有地毯。”
“没有沙发,没有电视,没有一样可以欣赏或者把玩的东西。”
“也没有一点点能让人放松的颜色或者气味...”
“蒋翼飞,你这里,像是拳馆的道场、或者瑜伽馆的冥想厅,一点也不像家,我待着很不舒服。”
夏至娇气的理直气壮。
蒋翼飞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听她抱怨完。
却不知怎的,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
他站在原地,随着夏至清甜的说话声,左右看了一圈,
“哈...还真是..”
蒋翼飞低头轻笑一声,无奈的感叹,
“可是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啊。”
*
这次,换夏至愣住了。
蒋翼飞的爸爸是港城最大社团的老大,听说很多年前被暗杀,伤了关键部位,无法再生育,这辈子只有蒋翼飞一个孩子。
蒋翼飞因此,从小被多次绞杀,还曾经被绑票差点撕票,后来才被送来S市生活。
他八岁来S市,住在林家,某种程度上,也算背井离乡寄人篱下。
虽然蒋小爷的母亲后来凭手段当了林家话事人,蒋小爷日天炸地在S市横冲直撞,大概还是想回自己的家吧。
所以,才会将自己住的地方,弄成这样冷冰冰的样子吗?
是提醒自己、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夏至脸上藏不住心事,看着蒋翼飞,渐渐流露出类似‘同情’的伤感表情。
“那你妈妈呢?”她问。
男人叹了一声,回答,
“她是大忙人,很少会有空搭理我,我们都好几个月没见了....”
怪不得蒋翼飞天天都爱外面瞎玩,带着一群富二代、常年混迹在各个夜场会所,三天两头的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