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微微摇头,又想起那纸条,正欲开口,却听段无海匆匆入厅,神色凝重:“诸位,刚收到消息,江湖各门派近日似有异动,齐聚扬州,恐是冲着……”
他目光扫向昏迷的李相夷,众人皆知,这未说完的话里藏着的是一场即将掀起的血雨腥风,而盟主府,怕也再难安宁。
晨光熹微,盟主府内一片静谧,段无海站在庭院中,眼神冷峻,手中一只白鸽振翅欲飞。
他熟练地将写满急切请求的信笺系于鸽腿,而后松手,白鸽咕咕叫着冲向云霄,向着远方关河梦所在之地疾驰而去。
他负手而立,心中暗自思量:李相夷身中奇毒,若不及时救治,这江湖怕是要掀起惊涛骇浪,于公于私,都绝不能让此事失控。
屋内,方多病面色凝重,双掌紧贴李相夷后背,扬州慢功法缓缓运转,丝丝缕缕的真气透体而入,压制着那股汹涌乱窜的毒素。
他额头汗珠滚落,牙关紧咬,一刻也不敢松懈。
李莲花守在一旁,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时而递上一块帕子让方多病擦拭汗水,时而查看李相夷的气色,眼中满是忧虑。
笛飞声静坐一旁,看似事不关己,可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他与李相夷之间的纠葛复杂难明,虽嘴上不说,却比谁都盼着李相夷能早日苏醒。
“这扬州慢功法能撑多久?”
笛飞声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方多病喘了口气,回道:“最多三五日,若关河梦还不到,我也无力回天。”
这几日在盟主府,三人表面是贵客,实则如履薄冰。
李莲花瞧着段无海每日里嘘寒问暖、安排周到,心中却犯起嘀咕。
前世与段无海有过交集,深知此人绝非单纯热心肠之辈。
他功力深厚,在江湖中亦是一方霸主,如今这般殷勤对待笛飞声,到底所图为何?
李莲花暗自警惕,坐在床边,手指轻轻叩击着床沿,目光透过窗棂,望向段无海离去的方向。
“他这般行事,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江湖道义。论财力,他盟主府富甲一方,不缺这施恩扬名的本钱;”
“论武功,他自身造诣颇高,犯不着觊觎老笛的身手。”
李莲花在心中反复思量,眉头紧锁,“难道是想借我们牵制什么势力,又或是知晓李相夷身上藏着某个秘密,欲从他身上谋取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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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如此,直接拿下我们岂不更省事,何必大费周章救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