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空无一人。
我从厨房里找到了那把锋利的水果刀,我知道妈妈可以用它削出最薄的苹果皮。
然后我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伸出了那只刚褪掉结痂的手腕。
醒目且狰狞的疤痕就像在我心中裂开的那条巨大缝隙,只需要轻轻一掰,一切都将结束。
我几乎是笑着割下这一刀,血迹喷溅到我的脸上,接着便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我再次感受到了生命力无限流逝的感觉。
浑身都轻飘飘的,就像长了翅膀,即将起飞一般。
我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却在这个时候,敏锐的听见了“咔嚓”一声。
我惊恐的回头看向房门口。
我没有关门,因为我确定家里没人。
但我的房门,正好对着沈盛夏的房门。
我只能在心中不停的祈祷,回家的人是爸爸或者妈妈,千万不要是沈盛夏或者沈四季!
可惜天不遂人愿,沈盛夏最终还是对着我的房间探出了一个头来。
她几乎是立马倒吸了一口气,我见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接着她快步进屋,把垃圾桶推到我身边,把我的手腕架在垃圾桶上。
接着迅速的拿来了药箱,用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我的伤口。
说实话那一刻我的伤口已经麻痹了,一点痛觉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任由她的摆布。
她厚厚的缠了许多圈,但血水就像止不住一样,一层一层的透出来。
沈盛夏开始着急了,她的眼眶通红,不知所措的拆了纱布,从药箱里拿出云南白药,整瓶倒在伤口处,然后重复着缠纱布的步骤。
我开始觉得口干舌燥,整个脑袋灌了水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