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掉了眼泪,开始在各色红色的塑料袋子里翻找着妈妈说的那盒钙奶饼干。
等我在走出储物间时,已经面色如常,瞧不出哭过的痕迹。
餐桌很大,是一整套的中式木制家具,和沙发茶几应该是配套的。
桌上摆满了腌制好的肉,各种火锅料子,还有洗净的菜端放在沥水的篮子里。
我终于看见了我的亲奶奶。
她对着沈盛夏笑得那样和蔼可亲,还专门热了羊奶端到她的面前。
羊奶味道很重,但大家都习以为常似的,没人提起这个问题。
一贯被宠爱的沈四季也没有缠着奶奶要羊奶喝,我估摸是她尝过,不爱喝罢了。
菌子锅底,一股鲜香的味道随着锅底冒起的气泡,逐渐蔓延覆盖了羊奶的腥臊味。大家想吃什么就涮什么,和在自己家里也没有什么分别。
唯二感觉有点局促不安的,大概就只有我和妈妈了。
奶奶对我的态度还是比较冷淡的,至少不如爷爷那样亲切和蔼。
可妈妈呢,她鲜少会有这么局促的时候。
见她几乎不烫什么牛肉鱼片,只是尴尬的捞着锅里漂浮的火锅丸子吃。我便有样学样,也依葫芦画瓢的跟着她吃丸子。
好在各种口味的丸子又鲜又弹,总算吃得还不错。
饭后大家都在客厅里泡起茶来,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叶,但茶香甘苦却沁人心脾。
接着就到了正式拜年的时候,我跟着沈盛夏和沈四季的样子给爷爷奶奶鞠躬拜年,随后便是两个老人笑意满满的从裤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领了红包,我的笑脸也真诚了几分。
爷爷却给我招了招手,“深秋,过来爷爷这里。”
我脸上的笑脸几乎又是瞬间僵住,所有人都看着我的表情垮了两分,面上也开始露过各种或鄙夷,或不悦的神色。
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事情,我连忙堆着苹果肌强行挤出一个更大的笑来,装作轻快的小跑到了爷爷身前。
爷爷却似乎并不受影响,一如既往的摸着我的头。他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