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给你记着呢,你还欠六个。”
……
“以上就是我拜师的全过程。”
元酒倚坐在飞舟上,语气欢快地与雍长殊分享自己的拜师经过。
雍长殊看了眼正在和长乘下棋的城上月,不解道:“这么容易的吗?”
元酒身体微微后仰,不服气道:“难道还要搞得跟西天取经一样,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吗?”
“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觉得拜师就非要层层筛选,留下那些有天赋的,没天赋全都打道回府,或则只能去干杂活儿?”
雍长殊坐在软软的云朵沙发上,道:“我也没在你们这边正经拜过师,所以还真不清楚,你这样的是常态?还是只仙尊收徒这么随意。”
元酒垮着脸,举着倒好水的杯子,怼到他面前:“什么叫随意?我和师尊的情况,那叫做合眼缘,有趣的灵魂相遇会共鸣!不懂不要瞎说~”
城上月闻言忍不住失笑:“开局一张嘴,过程全靠编!别把狐狸忽悠瘸了~”
雍长殊不解地看着城上月,城上月也不解释。
倒是一直在听的长乘,笑着与他说道:“你别听小酒说的那么简单。见仙尊时,她哪有那么从容淡定,当初胆子小的很,但脑袋一热也确实虎。拜师这故事,她润色了至少五分吧。”
“我还记得,当初小酒跟着仙尊刚回来时,我们还没宗门一说。后来她长大了点,出去历练报了咱们山头名号,当时年轻一辈对我们不太了解,觉得咱们是犄角旮旯小地方的土包子,被人家宗门的小天才好一通嘲笑,小酒打完架回来生气了好久,仙尊哄不好,最后才给咱们的地盘起个正经的宗门名字。”
城上月捻着灵果吃了两颗,回想了一会儿:“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她当时试炼去的好像是岁春小秘境,修炼还不到五年,就一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冲的。进了秘境跟人家成群结队的长老亲传弟子抢灵宝,最后报山头的时候,感觉气势输了阵仗也输了,就和人打起来……结果还给她打赢了。”
长乘忍俊不禁,补充说:“嗯,她虽然打赢了,但被看守岁春小秘境的长老给赶出来了。那小秘境本身就是人家宗门给自己弟子准备的,她是蹭的名额,还把人给打得嗷嗷哭,可不得被人家长老赶出来。”
元酒回想起当年的事,还是很不服气,拍着桌子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们,打不过就叫人,叫人还是打不过。最后不要脸地给他们长老传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把我赶出了秘境!”
长乘无奈地说道:“人家赶你没揍你,你就该偷着乐了。偏偏你还记仇得很,后面每次在无主秘境碰上他们,都要揍他们一顿,气得他们宗主次次来找仙尊喝茶告状,我每年采的那点灵芽茶,全都用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这小心眼儿也不知道随了谁?”
元酒幽幽看向吃果子的城上月……
她的小心眼能随谁呢?
这不明摆着么!
飞舟到了西极之地境内后,元酒带着雍长殊出去逛西地的大城,城上月则是和长乘直奔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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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七月二十八刚好又是举办万佛节的日子,他们这次提前了十日到,也是为了让元酒带着雍长殊在这里好好逛逛。
两人随佛宗弟子去了下榻的院落,长乘推开了房间内的门窗,与坐在桌边打磨一截骨头的城上月说道:“这应该是小酒拜师之后,第一次回西极之地吧。”
城上月垂眸磨着骨头,沉吟许久才叹道:“说起来还要感谢那老和尚,不然本尊可能真不会有徒弟。”
长乘靠在窗边,低声道:“若是我算得没错,他圆寂之日也就在这两年了吧?”
城上月颔首:“老和尚当初为镇压天邪谷的万千邪魔,伤到了本源。这些年佛宗也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彻底治好他,飞升无望,又寿元将近,他已经放弃了。最近收到他传讯,坐化之日就在万佛节之后。”
长乘惋惜道:“着实有些可惜,他也是佛宗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没想到年纪轻轻就……”
城上月平静地说道:“他今年都几千岁了,哪来的年纪轻轻?嗯,不过要从你的角度看,倒也可以说一句年纪轻吧~”
长乘一时间无语至极:“……”他年纪也没有很大,比不了仙尊您老好嘛!
城上月将手里的骨头放下,擦了擦指尖的浮灰,翘着嘴角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他们佛宗那个小佛子现在如何了?当初小酒跟本尊离开佛宗时,那平时对小酒爱答不理的小佛子哭得老惨,可有意思了!”
长乘没什么印象,只淡淡道:“过几日就能见到,不过小酒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