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漫漫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何重光的律师打来电话,通知何漫漫说何重光要见她一面。
何漫漫接到电话百感交集,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让助理留在医院,独自驱车前往看守所见何重光。
隔着窗户,她见到两鬓斑白的何重光,不足一个月,何重光老了,身子佝偻着。
“漫漫,你帮帮我,律师说只要把我挪用的公款补进去,我就能减轻刑期。”何重光攥紧电话焦急的说道,表情讨好。
直到现在,何重光都心存侥幸。
何漫漫眼神冰冷,语气凛冽:“我帮不了你。”
“漫漫,我是你爸爸!”何重光心里恨死她了,又不得不拿出好脾气求她,“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有个蹲大牢的爸爸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得不说何重光给人洗脑的水平颇高。
何漫漫摇头,唇角扯起讥诮的笑。
“你太铁石心肠!我就知道你是一条毒蛇!”何重光见好言好语不起作用,索性破罐子破摔,气急败坏道:“你这样的人,就该死在山里!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何漫漫像看小丑一样看他,心里再无波澜。
如今哪怕他骂得再难听,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出不来了。
“我要是可以联系得上王兰,怎么会见你!”何重光咬牙切齿地说,“你没有你妈一半善良!”
有些人死不悔改,哪怕身陷囹圄也觉得是别人对不起他,从不觉得自己干过什么缺德事。
双标又毫无下限,人性的劣根性在他身上暴露无遗。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你不配提我妈妈!”何漫漫愤懑地瞪着他。
何漫漫哂笑不已,嘲讽道:“王兰是很好!你怎么对她的?你携款潜逃的时候把她的钱骗走,你怎么不带她一起走?”
“谁告诉你的!”何重光脸色一变,王兰和何漫漫水火不容,何漫漫怎么会知道这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想来你是知道的。”何漫漫憎恶地看他。
“女儿就是靠不住!”何重光有点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