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月竖起耳朵听,把手中的草药都放下,“说吧,跟我客气什么。”
“我今日在后院,听下人八卦,说前些日子相爷和楚卿在朝堂上吵起来,期间还提过连家军血案。”
连心月心手都在发抖,眸子里浸着水痕,“然后呢?”
沈念慈见她上钩,又继续说道,“他们说楚卿是假传圣旨的人,害死了你们连家!”
“此话当真?”连心月急得不行,她踢翻药材筐子,把沈念慈拉起来追问。
连家血案过去三年,她的父兄都死在战场上,阿娘急血攻心死在知道父死战死的那晚。
这三年,她恨不得剁了害死父兄那人。
那人不光害了父兄,还有连家军三万人,让多少家庭不再完整。
“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最近相爷一直在针对楚卿,前些天,相爷还一脚把她从马车上踢了下来。”沈念慈怕连心月起疑,故意说得含糊。
当日上朝的官那么多,只要随便找个问问就有结果,不需要她再详说。
连心月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苍白,“这件事阿兄一直都没告诉我,回头我自己查查去,如果是真的,我不会放过楚卿!”
连心月送走沈念慈,打算去找颜臻问问。
到了前院,她听丫鬟说颜臻在书房一直没出来,悄悄跑过去偷听。
屋里有两个人的声音,方子叙和颜臻。
声音不大,但贴着门倒也能听清。
“子叙,林修那边怎么样了?”
“上了刑,他说府里的东西不是他偷的,藏在千香楼也是想进去和一个花娘私会,上月十五那晚,清楚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从月字号上房跑出来。”
“确定是女人?”
“林修是这么说,那小子总是往千香楼里面跑,应该不会有假。”方子叙给颜臻斟茶,放了他常喝的苦莲心。
那日,蜚语也说是女子,想来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