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云在宅子中安心坐着月子,丝毫不知道谢珩和方达正在慢慢收网了。
就在萧梁两国结亲的国书颁发的前几日,新任京兆府尹林大人就带着一队衙役冲进了周放府邸。据说在书房的暗格中搜出了一个檀木盒子。
当天下午,怀庆帝就召了周放进宫,在御书房中谈了一个时辰。宫女内侍们听见里面不时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还有怀庆帝的怒吼声:“你藏着这些东西也想有朝一日要挟朕不成?”
周放出来时额头上肿了淤青的一大块儿,脸色如丧考妣。
三日后的清晨,守城的兵士发现护城河中漂着一具死尸体,捞上来一看才发现是殿前司指挥使周放,像是夜里酒后失足落水的。
谢珩在书房中收到方达的消息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除掉了这个毒蛇。你回北境后要转告裕将军,虎翼军中估计也有周放的人,让他尽快清理。只要虎翼军没有落入奸人之手,北境就无忧了。”
方达斜睨着他:“你都快去萧国当上门女婿了,还操心虎翼军做什么?你放心吧,没了你天也塌不下来。”
“你们在忙什么呢?达哥怎么来了也不去看我们?”惜云脸上红扑扑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已经坐完了月子,早就下地四处走动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她只穿着一件短褙子,额上都冒着汗。
谢珩忙上前用帕子给她擦汗,拿了件斗篷披在她身上,又开始了唠叨:“小心着凉,落下病根了可怎么得了?”
惜云无奈地朝方达使了个眼色。两人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都一个多月了,谢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毛病还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整日把惜云当成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守着。一张嘴从早到晚啰嗦个不停。
“谢珩,你如今这副样子若是再去花月楼,恐怕没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