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邪魅眼中的犹豫，张三挑了挑眉头，手指在扶手上敲出轻快的调子。

“你不傻，你当然不会忠诚于一个要你去死的组织，就算他们的口号再怎么伟大，你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更不会坐以待毙，不是吗？”

邪魅辩解道：

“其实，大人，我只是担心他们的报复才会犹豫，绝无二心。”

“是吗？”

张三笑了笑，他两手十指交叉，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个女人。

“孤告诉你，你不需要担心这个事情，孤有足够的能力保住你的安全，你可以现在就给一份名单，写一封检举书，当做你的投名状。”

“……”

邪魅低头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你没想到孤会这么说？”

张三靠在靠背上，淡淡的说道：

“你想加入队伍，只是你的任务的另一个完成方式。说到底，你还是他们的人。”

“您说的对，但不全对。”

邪魅轻叹一声，她幽幽的说道：

“确实，哪怕这次任务失败，我在组织内依旧还尚有一席之地，只是跟随您，确实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哦？为什么？”

尽管邪魅的这番话，依旧未必真实，但张三还是好奇的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跟着您才更有前途，我能感觉到这一点。”

邪魅低头说道：

“但我跟随鬼面大人，则是我因鬼面大人而荣获新生，我这条命都是鬼面大人给的，鬼面大人待我也是不薄，如果让我彻底和鬼面大人他们做出切割，我确实很难做到。”

“呵，我是很欣慰，你终于算是说了实话。”

张三明白现在邪魅说的才是她的肺腑之言，先前那副模样多少掺了几分假意。

而邪魅又道：“可是，我也是真心想要跟随您。”

“你这话有些矛盾啊？你到底忠于谁？”

张三冷冷的说道：

“孤，还是你的鬼面大人？”

忠诚不绝对，等于绝对不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