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这第三次。”

比比东先喝了口清茶，再放下茶盏继续说道：

“你明明已经将其击败，但是却没有取走他的性命，给了他机会发动同伴围攻于你，而你这时则已是强弩之末，若非有我们出面，你必将步入险境。”

“是的……可是我……”

张三本想反驳说自己是在知道比比东等人必会出手相助才会如此，但他转念一想，发现自己主动让自己进入险境的行为怎么看，都是愚蠢至极。

他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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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比比东突然问道：

“你没有杀过人？”

“不，杀过。”

张三当然杀过人，前世他不管是在唐门还是在秘殿，或多或少都接过几件需要杀人的任务，而这一世，他才重生一个月，就用TNT炸药炸死了一车的人。

尽管那一车人都是邪魂师，但他们也确实算人。

所以张三手中其实也有不少人命了，他绝不是什么纯良的小白兔。

“那为何还要犹豫不决，给你自己徒增烦恼？”

面对比比东这声质问，张三却只能哑然低头，不知所措，比比东这边则继续说道：

“仁慈本不是坏事，但这份仁慈若是给了敌人，那就是对你自己的残忍。”

“我……明白。”

张三双拳不自觉的紧握，他感觉自己的思绪很乱。

比比东句句珠玑，话都在理，而且这些道理自己也并非不知，然而他偏偏多次对那个本让他厌烦的劫匪头领手下留情，明知可能会让事情变得复杂，他还是不由得做出了这个决定。

“你，好像还是不太明白。”

比比东微眯着双眼，她的眼眸中流转的情绪似乎也很复杂。

“你想知道你内心的答案吗？”

“我…想。”

张三稍作迟疑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毕竟他也确实没有想通自己为何会如此纠结，优柔寡断，甚至愚蠢起来。

“那好。”

比比东用指头敲了敲桌面，看着那帮火堆旁被五花大绑的劫匪们，淡然说道：

“我给你第四次决定他们生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