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澜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东北出生,京城上大学,穿越前只在出差时来过两次沪市,匆匆而过,连外滩都没逛过。
没有现代经验作对比,南方与北方环境差异,大城市与乡村巨大的人文差距却能感同身受。
首先是人,汉达县除了人群聚居的村屯,兵团,走在路上半天遇不到一个人的情况再正常不过。
沪市则不然,不光大街,连小巷子里都是摩肩接踵的行人,人人人人人项海澜,金熠人人人人人……
小项竟在七十年代末体会到黄金周小长假的拥挤感,够她稀奇大半天。
其次是风,黑土地冬天的白毛风能让你秒变白毛女,吹得你直不起腰,睁不开眼,其他时节则是带着泥土香气,青草香和粪肥味道的各种风。
沪市没风,空气是凝固的,但有城市味道,是那种混杂了潮湿,甜腻和生活气息的复杂味道,没了旷野的清爽,却有一种沉淀的丰腴。
还有建筑,跟冰城又是不同,冰城的教堂有着浓厚的俄式风格,总结起来一个字,大。
沪市除了办公大楼的高耸,一排排的石库门房子则多了接地气的生活毛边。
最后才是人,项海澜最关心的着装风格,公社的姜干事没说错,沪市人够摩登,在审美保守的七十年代就敢穿会穿,三月虽然还潮湿阴冷,街上好些人都穿着轻薄,收腰款式衣服还不老少,姑娘们的身条都优美极了。
昂贵的的确良面料在沪市大街随处可见,搭配也花了好多心思,各种假领子,毛线钩织的领子就不说了。
有人穿了一身孔雀蓝棉质运动装,裤脚则故意露出玫瑰粉色的袜子。
亮蓝配亮粉,审美大胆且十分有品。
小项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