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孟的队长风流成性,早就看上了年轻漂亮的张喜红,用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引诱她,一开始张喜红不屑于搭理,但身边人都坐不住了,大家都在想办法回城,她家里实在没关系,走投无路,半推半就从了老孟。
结果可想而知,老孟哪能弄来名额,不过是玩弄小姑娘的手段而已。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张喜红怀孕了,贪心的老孟想把人迁到隔壁县城,让小姑娘把孩子生下来。
张喜红再次走投无路,去百货大楼杂货柜台买自尽的耗子药时,被人“捕获”了。
“你真没看见给你塞纸条和虫子的人吗?”项海澜眉头收紧,追问道。
女知青摇头,“我吃药前想整理下东西,掏兜时才发现的纸条和装跳蚤的小瓶子。去程和回程的路上我都没接触过别人,肯定是在买耗子药时被塞的东西。”
百货大楼从来都是人挤人人挨人,张喜红察觉不到也很正常。
项海澜对老孙微微点了点头,经此一事,特务的存在已经毫无疑问。
他的作案手段升级了,由亲自动手,变成教唆别人行动。
他塞给张喜红的小纸条只写了一句话,“把虫子用在你的仇人身上。”
张喜红正好有个仇人,她找了个借口去孟家,掀开炕席,把跳蚤倒在姓孟的睡觉的炕上。
“纸条我烧了,请你们相信我,他真的只写了这一句话,我不知道跳蚤能传染这么严重的病,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为什么我没得病?不想活的是我啊。”
张喜红为自己辩解完,蹲在地上,头埋在胳膊上,肩膀抖得厉害,这姑娘吓傻了,又在无声哭泣。
宿舍都是人,估计事发前后,她在被窝里像这样哭过无数次。
小张撒没撒谎,老孙和项海澜都能看出来。
从主观上她意识不到虫子的危害,犯的不是故意杀人罪,至于危害公共健康,更没有这方面的意愿。
老孙狠狠骂了句脏话,抹了把脸,对项海澜道:“你带她去找你姐,帮着想想办法。”
小项也有此意,无声地点了点头。
情况紧急,老孙先去山上喊小金他们,集合后,兵分两路,小项和小金去医院, 送人和了解县里的发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