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道被噎得打了个酒嗝,“你可真个赌神啊。”
小金也喝多了,不过他没哭,嘴松了些,“你们就信她的吧,她是外星人。”
“哈哈哈哈……”前一秒还哭的人,下一秒全笑了。
又哭又笑,黄狗飙尿。
本来是大喜事,但项海澜发现,周围人都坐不住了。村里人还好一些,团部那边的知青们开始躁动,大家出来这么久,都想家了,彻底归家,永远不回来了。
十月份秋收已经进入尾声,地里的活少了许多,大家有更多的空闲想东想西。今年申请探亲的人多得超乎想象,申请晚的全都被拒了。
这只是开始,项海澜记得关于援边知青的高考政策,来回反复了几次,动静闹得很大。
好在村里这边知青有蒋楠竹和陈正道带头,嘴巴都很严实,没把消息透出来。
一开始的政策,这帮兵团知青是不允许参加高考的,一旦把消息透出去,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帮人疯球了,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其实村里这些知青也该担心,他们的家庭成分可能过不了第一轮审查,好在人少,项海澜一直在想办法,想帮忙解决这件事。
不光知青,家里也不安稳,老项夫妻俩,天天催项海澜和金熠去领结婚证。
中午吃完饭,连项海河都加入进来。
苦口婆心地劝妹妹,“看吧,你三哥我料事如神,咱们公社那些来改造的教授和所谓的坏分子有好些都回城了,小金家虽然问题大点,但说不定哪天就有转机了,你还不快点行动,等着喝西北风啊。”
项海澜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抓住男人的胃,就抓住了男人的心,我已经把小金的胃牢牢地抓住了,有证没证都一样。”
王春花气了个仰倒,“你就支棱吧,人金家啥好吃的没吃过,想吃满汉全席都有人做,小金是不是得挨个结婚?”
“可会做满汉全席的都是男的呀?他能跟男的结婚吗?”
王春花:“……,你又想找揍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