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熠暗惊,调查得真够仔细,连这些小细节都查清了。
但还是有疏漏,他直言不讳道:“你说的这三条,只能证明陶光明参与了这件事,不能证明他是唯一的参与者。”
何政笑年轻人的想法太天真,“那个病毒研究所臭名昭着,过了这么多年,老百姓提起它依然深恶痛绝。今天我跟你说实话,几十年来黑省陆陆续续爆发了上百起鼠疫,我们部门一直都有参与调查,除了这次,鼠疫跟那个所都没关系。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当年的研究员或死或逃,剩下的余孽少之又少,怎么会在小小的汉达县埋伏了两个人?
我不是为了安慰你胡说,山洞里找到的东西上,只有陶光明一个人的指纹,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金熠浓眉拧紧,心思这么缜密,不留一点破绽,这下麻烦了。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直觉,陶光明的死因就是不符合常理。“能跟我说说陶光明死时的细节吗?”
“这就更没得说了,陶光明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不跟他同住,化工局家属楼只有他和她老婆在,两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客厅里有一桶烧尽的炭。”
何政拍了拍金熠的肩膀,一脸笃定道:“这些年公安部门受冲击,做实事,有水平的破案高手都被整了,我们部门还好,搞化验,做鉴定的都很专业。小金,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你,陶光明夫妻两个确实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他的遗书跟他的字迹对得上,没有伪造的痕迹。
绝对不可能是他杀,这对夫妻死的时候,已经很冷了,窗户关得很严实,插销都插得好好的。
关键一点,房门是从内部反锁的,你告诉我,要是他杀的话,杀人犯是怎么出去的?穿墙吗?”
金熠没去过现场,暂时没有能反驳何政的理由。但他不想放弃劝人,“不管怎样,我还是建议你们在煤矿再搞一次彻查,把没做完的调查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