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兰定了定神,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看出不对的?”
“秋语可是跟她姑姑学过表演的,她在大学的时候,演出经常会被人信以为真。”
她很奇怪,边作军是怎么察觉出不对的,又是怎么认定,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边作军不急不忙,先给两人倒了热水,然后才说:“是,黄秋语的表演没有问题,可是,她的表现却完全不对劲儿。”
杨诗兰跟黄秋语就对视了一眼,表演跟表现有什么不同?
边作军就继续解释说:“一个被坏人耍流氓的姑娘,肯定会被吓坏。”
“尤其是对方出言恫吓的时候。”
“正常情况下,被威胁的姑娘,就算被人暂时救了,也会担心遭到报复。”
“结果散场的时候,黄秋语不但不担心,还在我要教训对方的时候,替对方说话,这就太反常了些。”
黄秋语顿时恍然大悟。
她总算知道,她是怎么被发现不对的了。
杨诗兰也明白了,说:“那个时候,我也说让你放人,所以,你就觉得,我也不对了?”
边作军点点头:“是啊,你们同时替耍流氓的说话,这违反了常理。”
“而且——”
他看向杨诗兰,然后很肯定的说:“而且从事情发生到结束,你表现的太淡定了。”
“淡定的就像,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所以,他猜测这一切,都是杨诗兰的安排。
只有这样,那一切的不正常,才都能解释的通。
黄秋语忍不住鼓掌:“厉害,边作军,你不愧是曾经四九城有名的顽主,这头脑!”
不过她话锋一转,说:“不过,你有这么聪明的头脑,为什么不趁着改革开放,去干点儿别的呢?为什么非要去捡破烂呢?”
这点她很不理解。
如果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干什么什么不成,那沦落到去捡破烂,倒是无可厚非。
可今天通过接触,黄秋语发现,边作军这人,头脑缜密,做事张弛有度,绝对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那这样一个人,为什么非要选择捡破烂呢?
边作军却并不想做过多解释:“我有我对未来的规划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