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五天,凌墨对旅途的安排细致入微,无论是紧凑或是舒缓,他们都从未错过任何一个休息的夜晚。
然而,姜怀虞在车厢中颠簸了几日后,身体开始逐渐疲惫不堪。
她整日不是在车厢里昏昏欲睡,就是感到浑身无力,时而还会感到眩晕和恶心。仅仅十天的时间,她看上去就像是水肿了一圈。
凌墨心中忧虑,“姜姑娘,距离乌苏还有数日路程,你现在的状况,若是硬撑下去,恐怕支撑不了。前方三十里有一座县城,不如我们进去稍作休整,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否则,还没到达蓟州,你的身体就可能先垮掉了……”
姜怀虞也感到异常困惑。
最初两日,她还能应对旅途,但后来却是越来越不舒服,无论是坐是卧都感到难受,食欲不振,睡眠不佳,身体也莫名其妙地肿了起来。
迎香虽然是首次远行,却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曾经小产,导致身体变得如此脆弱?
看到大家都为自己担心,姜怀虞没有再勉强自己,点头同意:“作坊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大家旅途劳顿,我们就先在县城里休息两日,再继续赶路。”
短短的三十里路,姜怀虞却吐了两次,面色苍白如纸,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凌墨焦急万分,将姜怀虞送到客栈安顿好后,立刻奔波寻找大夫。
大夫诊脉完毕,问道:“你们是从万福县来的吗?”
迎香回答是的,心中却有些不解,大夫为何会问这样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还没等她询问,大夫又开口说:“究竟有什么急事,让你们竟然让一个怀有身孕的人,在旅途中这般折腾?”
当这句话脱口而出,众人皆愣在原地,仿佛时间凝固,一切动作都停滞了。
姜怀虞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她挣扎着从床榻上坐直身体,一只手紧紧攥住大夫的衣襟,声音颤抖地问:“你……你方才所言何事?”
大夫一脸惊异地看着她:“这都已过去四个多月了,你竟然毫不知情?”
姜怀虞的面容瞬间失去血色,震惊得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